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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雍盛可越发好奇了。
这幕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三言两语就能将姓秦的小魔头给打发了?
难得出宫,就撞上这等大人物,不得会会他?
说会就会!
“任四季呢?哪里躲债去了?”
雍盛向来行动力惊人,这就支使怀禄,“去,将人拿来。”
他催得急,怀禄不敢耽搁,忙不迭奔下楼,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把缩着头强行装乌龟的任掌柜重新拎了上来。
“幕先生在哪个雅间儿?”
雍盛开门见山,“你去,帮我递个名帖,我要前往拜会。”
“啊这……”
任四季却一反常态,搓着手,用浑身上下每一处能体现潜台词的肢体和表情努力表演“为难”
二字。
“怎么?”
雍盛挑眉,“有什么问题?”
“幕先生今儿确实在,也确实就在对面的水遥阁子里。”
两头都是大人物,两头都得罪不起,任四季夹在中间小心斟酌着词句,“但先生一早就派人吩咐过,今日不得空,若有访客一律不见。”
嚯,好大的架子。
雍盛轴劲儿上来了。
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他好的没学几样,臭毛病倒养了一堆,尤其喜欢强行扭瓜苦充甜。
当下起身,背手抬脚,埋头就往外冲:“今儿小爷我就要会会他,他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不光要见,还得现在立刻,马上见。”
任四季哭笑不得,拦之不及,也不敢拦,只得小媳妇似地埋头跟着。
走到挂着“水遥”
牌子的雅间儿,雍盛停住脚,整了整衣冠。
怀禄上前代为敲门。
“叩叩叩”
三下,停下等了一阵,无人应答,于是敞开嗓子询问:“幕先生在吗?我家主子仰慕先生高风亮节,特来拜会。”
喊话的余音回荡在走廊,房内则是一片沉寂。
雍盛回顾任四季,任四季也挠挠头,想了想,挤上前,清了清嗓子也照例请示,如是再三没得到回应,便伸手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儿——
不说活人,屋里头连根毛也没有。
“人刚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