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衣任他信口胡诌,保持缄默。
当然,也可能是气得压根不想说话。
雍盛这也是头一回来青楼,并不熟练。
而幽蘅院也一反影视剧里对青楼的刻板印象,既不青,也非楼,而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庭园。
园中花木亭台、水榭轩阁,应有尽有。
兜兜转转游玩一阵,雍盛停在一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旁,仰望那道引外河之水倒喷的飞瀑,默默在心中划去青楼二字,将其改作京都白金高级会所。
会所的“招待经理”
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几位公子来得早,姑娘们都还没装扮上,且要等上一等。
若是公子专为哪位相熟的姑娘而来,也可先说与我听,我去催催。”
雍盛听了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我要见花魁李缃荷。”
“哟,那公子今日怕是扑了个空。”
那经理笑容不改,“缃荷行首这两日恰恰不在院中。”
“哦?她去了哪里?”
雍盛问。
“正逢行首父亲的祭日。”
经理回说,“每年这时候她都要出城墓祭,在郊野耽上个两三日。”
这么巧?
雍盛半信半疑,凑近了再问:“那位幕先生呢?也一同去了么?”
经理耷拉着眼皮,颇有八风不动之态:“什么木先生水先生,小人不知公子在说什么。”
雍盛盯着他看了一阵,笑了:“不知就不知吧。
除了缃荷,你们这儿还有什么招牌特色?”
这话问得怪,像是进食肆点菜。
经理嘴角抽动:“幽蘅院的姑娘当然是各有各的特色,唱曲儿的,擅舞的,善解人意的,泼辣直爽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
“很好。”
雍盛使个眼色,莲奴立马奉上一锭金子。
雍盛阔气道:“那小爷我就点两个最会喝酒的!”
旁边一直安安静静当个假人的谢折衣终于沉不住气了,撩开帷纱,竖起食指和中指:“两个?”
“不错。”
雍盛阴恻恻地笑,“你一个,我一个。”
“我不要。”
谢折衣想也不想地拒绝。
“那不行。”
雍盛道,“你不要的话,我俩怎么打赌?”
谢折衣:“打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