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能壮胆,一人独战鞑靶千军万马你都不怕。
」
张云端起酒碗:「今日是接风酒。
林传奉是我师父黄公公的朋友,我二师伯吕公公的外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大家伙满饮此杯!
」
众人一饮而尽。
辣喉的烧刀子让林十三吡了下牙。
每人面前都有一柄小刀,无需布菜,众人拿刀剔着羊肉。
张云切下一段羊肠子,放到了林十三碗里:「林传奉,这是羊身上最好吃的东西,肥而不腻。
请尝尝。
」
孙越是饕餐转世。
三言两语之间已吃了一整条羊腿。
梁指挥使爽朗大笑:「这胖后生饿死鬼托生的样子,像极了我手下那群儿郎。
」
众人聊了一会儿。
林十三明白了,为何沈炼可以在保安州安安心心种菜。
地方官和驻军指挥使都听镇监张云的,保沈炼的平安还不是手拿把掐?
酒过三巡,羊吃了半只,众人打开了话匣子。
梁指挥使抱怨道:「当初我追随武宗爷,在应州大胜鞑靶小王子,那是何等痛快?」
林十三问:「您亲眼见过武宗爷的风采?」
梁指挥使颔首:「那是自然!
武宗爷,嘿,真英雄也!
」
「自古皇帝御驾亲征北虏都是坐儿的主帅。
真正上马冲锋陷阵的,一位是成祖爷,一位是武宗爷。
」
「应州之战的第二天起了大雾。
武宗爷头戴金盔,身穿金甲,骑着一匹白马,手里提着一柄斩马刀,各处掠阵给袍泽弟兄们提振士气。
」
「武宗爷骑马掠过我面前时,还朝我笑了笑嘞!
」
「我跟袍泽们都以为皇帝掠阵,提振完士气就该去后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