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出租屋似乎突然变成了初雪纷飞的冰冷世界,白雪挂满枝头,视野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然在这样的生机冻结里,却有一簇妖桃绽放,点亮世界。
季匪鸢就是那抹亮色。
盛献拽着衣服下摆的手随着本能挪动到心口。
‘砰砰砰,砰砰砰。
’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炽烈热情,像是在极力冲破肋骨里的枷锁,想要在血肉里生根发芽,最后破除阻碍,于光明日照里破土而出,盛开出一朵灿烂的花来。
天呐,他这是怎么了……
盛献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脸也开始烧了起来。
与此同时,腹部一凉,原来是季匪鸢趁着他分神的空隙,已经撩起了他的衣服。
少年的腰很窄,这样躺着,也能看到漂亮的腹肌线条,皮肤白而紧致,一看就是常常锻炼后的结果。
不过现在,在他腹部往上偏左,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黑手印,右侧胸口,也有一片瘀青,只是瞧着没左边严重。
季匪鸢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盛献的左胸口。
他的手指很凉,就像是突然拿着一块冰往盛献胸口贴了上去般,他身体轻轻哆嗦了一下,喉咙里不知不觉发出羞耻的一声:“唔……”
盛献真想一巴掌把自己给拍晕。
他喵的,刚才那声音竟然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抬眼偷看季匪鸢。
还好,新同桌似乎没听到。
盛献想把衣服撩下来:“小伤,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了一些,很快就……”
衣服没撩下来,话都还没说完,季匪鸢突然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拽了起来,一手往他后肩一摁的同时站在了他身后。
盛献的脸贴着沙发靠背,感受到自己的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