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尽力给自己提供一个发泄口,他很好奇她能否实现。
“去洗个澡,”
庞弗雷夫人权威宣布:“如果你不想让我看着你,那至少在洗澡之前花点时间抹上药膏,油膏里的镇痛成分在高温里效果是最佳的。”
他盯着她:“那么,我不得不照办了。”
“但是德拉科……”
潘西才开口。
“你接着去派对上,告诉他们我很抱歉,他们会理解的。”
他告诉潘西,语气的转变非常显著,好像裹着融化的奶油和温暖的蜂蜜。
卸下这份重担,就连疼痛都显著地轻轻远离了。
帕金森叹气地回答:“如果你真的坚持……”
“我坚持。”
完全无视庞弗雷夫人,潘西向他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将药膏罐子轻柔地放进他的右手,然后离开。
很显然,她很渴望回到公共休息室亲身参加庆祝活动。
“洗澡是真的有用还是你想帮我个忙呢?”
德拉科问道,拧开盖子试着嗅了嗅镇痛软膏,他歪着头,对着庞弗雷夫人露出了一个愉快而任性的表情。
那一刻,他看上去极像他父亲,波比不得不克制住自己惊慌得想往后退一步的冲动。
“我的职责就是帮助病患,年轻人,”
她回答道,声音冷了下来,他特有的那种滑头对她不起作用:“事实上,药膏里独特的止痛剂成分在高温里疗效最好。
这是它的制作者,斯内普教授,向我保证的。”
“如果是斯内普教授做的,那么这药一定是最好的,”
马尔福干巴巴地评价,把药罐的盖子又拧了回去:“谢谢。”
他慢慢站起来,看起来仍然像被人用金属棒压住了左胳膊。
庞弗雷夫人在他走到门口时阻止了他,梅林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说。
也许只是因为这是他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刻了,而这也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单独见到他。
也许只是因为她必须说出口。
“你知道,德拉科,你不必老是按照人们对你的期望而行事。”
他看上去对此既不惊讶也不生气,仅仅是顺从地听着:“如果我干了别的,庞弗雷夫人,我想这世界就要脱轨了。”
德拉科前往一个他所知的能给他足够的隐私,让自己陷入到一种郁郁寡欢的情绪中去的地方——级长浴室。
逃避公共休息室,意味着可以逃避那些善意的在他背上的拍击、拥抱、握手、干杯和太过年轻的女孩子们的狡黠的注视,她们年轻得甚至不能够考虑到自己还没能待价而沽。
肩膀的疼痛在慢慢减轻,但患处却在扩散。
他感觉每一步前进、每一步拾级、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会像血泵一样把一股新鲜的热血冲到受伤的地方。
等他上到五楼,接近了糊涂波里斯雕像,他别无所求只想赶紧躺进温热的浴池里、闭上眼睛、策划一个对愚不可及的唐纳德·布莱的严酷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