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到肩头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同时我的心也如坠冰窟。
或许是内心的绝望激起了潜能,我拔出fk匕,使劲浑身力气刺入了刘浩下颚,顺手又把他掀翻到了一边。
“砰!”
随着一声枪响,刘浩的天灵盖就和飞盘一样被电话蹦飞了出去。
此时,被子弹击中小腿的刘豪正倒在地上惨叫不止,他那条被大口径枪弹击中的左腿,几乎已经彻底断开,只剩下一截拇指粗的肉还连在上边,挣扎片刻后,他便因为疼痛而晕厥了过去。
我赶忙掀开自己的外套看了眼方才被咬着的肩膀,赫然是两道半弧形的咬痕。
“我去你八辈祖宗!”
我大骂一声,带着满心的悲愤,举起手里的八一步枪狠狠对着地上昏迷的刘豪捅了上去。
“嚓!
嚓!
嚓!”
刺刀一下接一下扎在了刘豪的身上。
直到把他整个人彻底扎成了马蜂窝,我才瘫坐在地上。
泄完的我又不禁看了眼边上李芬的尸体,眼角顿时抽了抽,如果不是我的疑心病,现在至少可以少死两条人命,至少……我不会挨上刘浩那一口。
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一想到我姐,还有白鸢,我的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大虎当然也看见了我肩头的咬伤,他皱着眉头,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来回踱步,显然是没了辙。
于是我缓缓掏出了车钥匙,把它丢给了大虎,万念俱灰道:“大虎!
你自己开车走吧!”
“可是……俺不会开车!
而且俺也不认路!”
大虎接过钥匙腆着着脸说道。
嘶……
我心里一抽,低头看了看受伤的肩头,当即一咬牙,心说,反正就算被咬了也要两个钟头左右才会变成活死人,这点时间开车去东华港应该足够了,如果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白鸢,说不定她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小命。
于是我们二人一拍即合,虽然心里虚得不行,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告诉大虎,如果一会儿我钥匙变成了感染者,就痛快点,给我脑袋来一枪。
虽然我听白鸢还有沈正文说过,感染者从病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死人了,那些冲着我们嗷嗷叫的,不过是一具具行尸走肉而已。
可我们谁都不是感染者,谁又能知道它们是不是真的死了?
或许它们的意识和灵魂依旧被禁锢在躯体里,然后不受控制地去啃咬其他活人,接着饱受肉体风吹日晒和被子弹击中的痛苦,永无止境……
想到这儿,我浑身一抽,心说如果真是那样,那和死了下地狱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现在就给自己的脑瓜子来一枪,一了百了,死个痛快!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已经把车开到了运河沿岸的一条公路。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这一路过来几乎没有看到感染者,甚至连吾悦这种人流密集的大商业区,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只感染者。
难道是我的判断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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