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人好言相劝:“柳宗主,此事,需待我师尊落。”
正位之,休忘尘静若端佛:“望枯,你可想好了?”
望枯不愿应他:“……”
彼时就已想好,何必再费口舌。
休忘尘补言:“你想好要杀谁了?”
若问这个,望枯斩钉截铁:“自然。”
休忘尘看不透她,却沉声抬手:“起。”
一锤定音罢,锣鼓翱翔四海,震煞耳目。
紧接着,黑风遮天,有肃杀灵气排山倒海——望枯不可动弹。
她眼睛一睁一眨,脖上泛凉。
下一刻,喉头血,溅楼台。
桑落拍案而起:“柳柯子!”
休忘尘眸结冰霜:“桑宗主,此时你去,她只会死得更惨。”
柳柯子听到了,却不抬眼:“强食弱肉,世道如此。”
望枯闪身提剑,刚要杀去,又被长剑戳穿肋下三寸。
蒲许荏气得面红耳赤:“柳柯子当真不知轻重!”
休忘尘这样春风满面的人,如今却只看望枯宁死不屈的脸,冷而森然:“是她自己选的。”
她选的路,定是死也要走完。
凡人要害之地,皆被柳柯子刺了个大概,却独独避开经脉、丹田、受伤之地——想来,已是对望枯收手了。
望枯也明了,但也将他几番招式刻入心底,这才撑剑直身。
她睱着眼,笑吞血,像酩酊大醉,又好梦初醒,却宁死不回头。
身后像有百人拉她。
但她不回转。
望枯:“还有一柱香呢,师尊怎么不动手了?”
柳柯子再次攥紧剑。
可她浑身上下已无一处好皮肉,说是不懂怜香惜玉——而今却也不知如何落剑了。
望枯只是握紧剑,拖着残碎身,学着他趁人之危的模样,一举捅他胸膛正中央:“师尊怎么不动手了?”
——她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这第一剑,定要直中修道者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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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这是伤到柳柯子了吗!”
“当真!
此处还为,丹田之地!”
台下更迭起伏,台上望枯却充耳不闻。
还默念《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