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晓拨雪平躺另一头,她微阖眼,双手交叠贴腹。
像那薄命红颜,一枕凄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望枯顺躺风浮濯的肩,当这二人的高帘。
两边还能多出几寸。
风浮濯拉紧棺顶:“盖棺了。”
织骨棺依水痕归。
这样一个长短适宜的路途,不说秉烛夜谈,也该是知根知底的好时候。
晓拨雪睡不着,外人在此,几度开嗓,几度无果;望枯昏昏欲睡,有心沉眠而无力。
而风浮濯最无思虑。
他侧耳倾听,哪里迎风有浪,何时就轻锢怀中人。
望枯索性敞开了话:“晓宗主,为何唯有上劫峰坍塌,您才能苏醒。”
晓拨雪的答复,多半演练了千百次:“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一样东西败落,另一样东西就会兴起,与阴阳相生、五行相克之理有异曲同工妙。
十二峰因神而生,处处设计得严密。”
望枯思索:“因此,上劫峰与负卿峰相对?”
晓拨雪:“正是。”
望枯:“可当晓宗主昏睡、负卿峰坍塌时,上劫峰也并未风生水起。”
破结界,生间隙,比试台一战,名列前茅的弟子都落到了后头。
好似珠玉蒙尘。
晓拨雪沉吟:“一物盛,却呈衰势,只能是又被另一至阴之物制衡了……刚好,我带了回溯珠,我映在棺材顶上,同你一并看看。”
她从袖口拿出湖色夜明珠,棺材顶荡漾在波光粼粼中,訇然亮了整个静默天地。
棺外是水,棺内亦然,只是不再湿答答的。
剥开波浪,映出上劫峰。
满是裂缝,千疮百孔。
群弟子力挽狂澜,二十多把长剑插在痕迹中,有缝补之用。
一座孤峰屹立不倒。
柳柯子起阵,一声震天:“都闪开!”
刹那,天崩地裂,长剑率先沉入水中,而后山峰分崩。
昔日的高耸入云,如今却断为上万个石块。
其中一个,向望枯眼里倾倒。
风浮濯一手遮挡。
望枯瞥他一眼:“……”
晓拨雪:“后来,石块都碎成沙,堵了山下河流,至今未通。”
望枯既知缘由,先与风浮濯耳语:“倦空君压根没瞎是不是?”
风浮濯偏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