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枯再次打断:“虽说你的心思是好的,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见过倦空君本人的,都知道原先那佛像都不是他啊。
再来,若不能换回倦空君本人的相貌,你们停仙寺还能有这么多香火钱么?”
子禅胸口起伏得厉害,俨然说不出话:“你……你……”
望枯咋舌:“你还不信啊?那你看不出,倦空君心悦于我么?你若不信我,便是与倦空君对着干。”
子禅听着心头信仰被如此亵渎,也忘了窝囊,撑起身要与她好好较量一番:“你这妖女!
实在不可理喻……怎能、怎能毁了倦空君的名节!”
望枯无辜:“只是这么说就不行了?那你可知倦空君还爬上我的床,与我合欢了整整两天两夜?”
子禅面上的几点红润,就是蔓延开来,好似能滴出丹砂血来:“……”
倘若怒到一个顶点便会身亡,那子禅早已被磋磨得七窍生烟了。
“好罢,你还是不信,我也无可奈何了。
至少我眼下胆敢保证,我绝不害你,若是害你……便让倦空君魂飞魄散。
可好?”
望枯再于心野默念一句,“至少眼前不会害人”
。
更是她所能料想到的,最坏的惩戒。
子禅牙根咬得太狠,还渗出满口腥血:“佛曰……‘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我可忍耐一时,若你还要胡言乱语……我便只好拿扫帚请离了。”
(取自《华严经》)
“好,多谢小和尚善解人意。”
望枯清嗓,“我问的不多,你想答就答——如今什么年份?停仙寺只有我一人么?可还碰见其他什么人?男女都行?”
子禅见她两眼耿耿,便也归为泰然的模子:“如今为天元三年十月,停仙寺里外无一人。”
望枯诧异,无门窟里苍寸说,他们困了六个多月,而今天元三年十月,可想这场纷乱,少说行进了一年,自己也在那空桑山的回忆里困了一年半载。
望枯面色不显:“当真无一人?你适才说,不是还有专程引路的和尚么?”
子禅沉声:“其余师兄们都告病休憩了……那些都是迂回之词,本想……”
望枯:“本想用点小伎俩赶我走?比方说,放些蛇虫进屋?”
子禅:“……”
……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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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枯:“那他们为何告病了?”
这一句,子禅以静默作答。
望枯:“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一并去了趟仙界?撞见了什么人……不,‘神’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