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连忙叫停那个听着怪诡异的字眼,挑起?布雷兹垂落的一小段长发,绕了两圈,轻轻勾了下,声音和缓,“别压着我了,这么说话不舒服。”
两人离得太近,清浅的柠檬薄荷味在体温的蒸腾下,完全不清爽干脆,丝丝缕缕,暧昧得让人脸红。
布雷兹盯着沈言看了几秒,起?身?,虚虚跪坐着。
原本俯趴的姿势只是让沈言感受到?布雷兹的体温。
现在坐起?,沈言能更直观地感受到?,布雷兹体型等?各方面?的优越。
布雷兹不尴尬,尴尬的就变成了沈言。
沈言默默下了床,打开安了过滤装置的窗户,点了根烟,坐在窗边的小圆桌椅子上,没什么表情?地深深吐了口气。
烦。
他?得重新审视和布雷兹之间?的关系。
他?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也?有看起?来笔直笔直的哥们向他?告白。
拒绝以?后?虽然回不到?以?前?无话不说状态,但他?们很聪明,清楚沈言讨厌什么,于是把爱深深地藏起?来,为了留在他?身?边做他?的亲密朋友,连半点马脚都不敢露。
而?这个世界太危险,有今天没明天的,大家的精神状态都比较极端。
尤其是布雷兹他?们,偏执,想要什么,不择手段地一定要得到?。
布雷兹很好,沈言也?愿意回馈同样的好。
但他?是真?不觉得,自己能越过朋友,把布雷兹摆在“爱人”
的位置上。
说起?来沈言自己都觉得好笑?,和阮知闲做了这么多次的他?,竟然是铁血纯爱党。
他?一生只会有一个爱人。
他?应该把全部的、绝对忠诚的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的爱人。
他?在感情?中占据主导,由他?来专制地判断究竟谁该在这个位置上。
而?在他?真?正爱上某个人之前?,任何人的逾越行为,都会引起?他?的反感。
在小屋那阵,沈言让布雷兹走,给了他?脱离旋涡的机会,他?没走。
要是还能装着当朋友,也?不是不行。
可惜。
变本加厉,重蹈覆辙。
沈言的烟燃了一半,他?透过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