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奚?”
姜雪抬眸。
“是。
此番来的这些人,明面上是为父皇贺寿,实际上定是存了试探之意,尤其北奚。”
他轻轻替姜雪揉开掌中的痕迹,道:
“冀国多年未与他国开战,父皇是仁爱之君,一直奉行休养生息、让百姓安家乐业之念,是以冀朝上下轻武多年,此时不能与任何国家交恶。”
“冀国现在不能突起战乱,更不能让人两面夹击。”
“所以雪儿,你心中再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失了面子,也切莫轻举妄动。”
姜雪无力地点点头。
“皇兄,这些事情我都懂得。”
“委屈你了。”
姜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乾国来的使臣是谁?”
姜雪突然问。
姜钰答道:“除了寻常的几名使节参寿,还有一人,是乾帝去年新晋封的瑞崇王,景晔。”
“姓景?”
姜雪蹙眉,“乾朝王室不是萧姓吗?”
“此人是乾国数朝以来唯一一位异姓王,”
姜钰往她身后瞧了一眼,答道,“来头不小,等晚些时候我与你细说。”
姜雪见他盯着自己身后,转身看去,不远处卢琼双已经疾驰而至。
姜雪整理好情绪,踏步朝她走去。
卢琼双作势要给姜雪套上披风,姜雪推开,道:“这离殿内也就几步路了,收着,晚些时候出来再穿。”
卢琼双砸了砸嘴,把披风递给一旁的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