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伸手安抚她,道:“我想,这就是父皇将你许给状元顾霖坛的原因。”
“母后母家虽说三朝宰辅,但舅舅并继承无外祖父的天资与才干。
外祖父如今已然年迈,朝中之事还有几年有力支撑?”
姜钰叹气,道:“我们那三个表兄你也是清楚的,没有一个堪用。
甚至还不如琼双表妹省心。”
“顾家尚了公主,又无外戚,在朝中也根系全无。
父皇用起他来,会更放心。
只怕以后会委以重任,更加倚重。”
“他日我若征战在外,咱们家剩下的人也就顾霖坛,能成为父皇一时的左膀右臂了。”
姜钰看向姜雪,郑重道:“所以此人,既要身富才干,也务必要持身以正,持心以纯。”
“倘若,他持身不正,持心亦不纯呢?”
姜雪抬眸,神色肃穆。
姜钰心头一紧,沉思片刻,道:
“我见你昨日大婚,今日回宫便向母后讨要武侍心腹,诸多不寻常之举,便知道你这桩婚事肯定有问题。”
“皇兄,我并不能确定,有些事情说出来······太过虚无缥缈,不足为信。”
姜雪转身,走置殿门处,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回首道:
“我需要时间查证。
我心有不安,有些事情,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她坚定抬眸。
“但是,我现在不能说,待事情有个眉目,我一定告诉皇兄。”
顾霖坛若只是隐瞒婚配之身不报,虽罪在欺君,但以父皇的仁慈之心,他至多仕途不保。
她做过那样一场与现实几乎重叠的梦后,对顾霖坛除了深恶,还有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