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她于欢乐中坠跌,又于痛苦中迷航,暴风席卷过后,留存的唯有碎物与空无。
阿忘抚向苍鹫面颊,迫使他微微低头。
阿忘吻了上去。
“记得——”
一吻尽,阿忘离了苍鹫温暖的唇,柔声道,“平安归来。”
苍鹫抱紧阿忘,不给阿忘拒绝的机会,再度吻了下去……
苍鹫走后,阿忘的生活寻寻常常。
缪吉看不惯她整日赖在床上懒懒散散的样子,这日非要拉她起来。
阿忘推开缪吉的手:“没睡够呢。”
“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间女子,”
缪吉道,“除了吃就是睡,简直了!”
阿忘道:“又没睡你屋里。”
缪吉道:“那你睡啊!”
他摸摸耳垂,眼睛四处乱看,小声道:“你睡我屋,我就不烦你。”
阿忘好笑地瞧了缪吉一眼:“小屁孩,想什么呢。”
眼见缪吉又要说他三百岁那套言辞,阿忘都听腻了,连忙道:“我的错,缪吉分明是高大威猛男子汉。”
缪吉哼了两声:“你看着吧,要不了一年我绝对比你高。”
“快起来!”
缪吉捉住阿忘的手往外拉,“去街上逛逛。”
阿忘拧不过他,只好重新梳洗一番,披上斗篷跟着走出了护法府。
敖浦问是否坐车时,缪吉不耐烦道:“坐什么车,她都废成什么样了,就得走走路。”
缪吉不管敖浦接下来的唠叨,边拉阿忘边往外跑:“不用不用都不用,去去就回。”
敖浦不放心,还是叫了几个妖奴跟上去,暗地里保护着。
阿忘实在跑不动了,她感觉心肺都要炸裂,缪吉再拉只能拖着她的尸体走。
好在缪吉总算停了下来,他回头见阿忘弯着腰干呕,摸摸耳垂别扭道:“你怎么这么无用,又没打你就这个样子。”
阿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旋地转她差点倒下去,缪吉及时接住了她。
那姿势瞧上去挺怪异,一个孩童高高举着手推举着阿忘的腰背。
阿忘歇了好半晌才勉强直起腰来,她额上后颈都是湿汗,身上特有的幽茫香气更浓了,缪吉张大嘴露出尖牙有片刻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