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觉得这人还不如一盘子回锅肉好看,起码回锅肉实诚。
“你怎知我不在乎钱?”
萧错自是知道她是在说他当日集市上初见那一面的锦衣华服。
心道这姑娘倒是大胆的很,想她素日性情,禁不住起了逗她的心思,“你梳梳头吧,像个疯婆子似的。”
扔下一句轻就飘飘跃下马车。
傅萦……
才刚被美少年英雄救美秒掉了一半的血槽瞬间补满了。
说她是疯婆子?呵呵哒!
珍玉气的不轻,“放肆!
哪有这么跟姑娘说话的!”
萧错却听不见似的,去帮忙捆人了。
阿圆这厢已经将梳云送了过来。
与此同时,马车外迎面一青年带着随从巷子里快步迎来,高声道:“马车内的可是傅姑娘吗?”
“疯婆子”
顺好了头发,推正了玉钗,抓了帷帽戴上,白纱垂下遮了脸,这才撩起车连向外看去。
就见为首的青年锦衣裹身,随从衣装整齐,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那青年见车帘撩起,忙远远停步做了个揖:“傅姑娘好。
在下姓冯,表字飞鸿,这厢有礼了。”
马车外扭摔伤腿的梳云扶着车辕应道:“你是何人?”
赵家门前青天白日的出了这样的事,她早已紧绷了神经,瞧谁都危险。
冯飞鸿被婢女呵斥也不恼怒,忙道:“家父乃陆安伯,在下家中行三。”
傅萦一听就明白了。
放下帘子进了车里。
此时此刻,这位陆安伯三公子突然出现,且明摆着是知道马车里的人是她,未免太可疑了。
见车帘放下,人家姑娘根本不理会他,冯飞鸿有些焦急:“在下路过此处,听闻混乱声,特赶过来瞧瞧,来迟一步,让姑娘受惊了。”
他话音方落,又有一男子笑道:“冯三爷好雅兴,没事儿到这儿听书来的?”
傅萦好奇的从窗纱缝隙看去,就见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略微发福的青年,同样身着华服,他看着冯飞鸿的眼神十分鄙夷。
冯飞鸿面色难看,行礼道:“原来是周兄。”
“不敢,在下只肯与品性端正之人结交,像冯三爷这样的,在下可不敢接近,少不得哪一日安排个抢匪来抢劫我,回头你又突然出现来救我命,抢了我的银子还要骗了我的好呢,我心思简单,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周兄,你!”
那二人唇枪舌战之际,傅萦已经明白过来,也懒得理会这二人,就冷着脸吩咐道:“将那四个绑匪绑了送衙门去。
咱们回府。”
阿错配合的应“是”
。
傅萦虽是动了气,可她声音历来娇软温柔,若看不到她的眼神只听话音根本体会不到那样气势。
吵架之中的二人闻声就都静了一下。
眼看着俊后生先将婢女扶上车,随后跳上车辕赶车,随口让其余下人将那四个劫匪送官府去,他们就不自禁的追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