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毛毯的问萦眼皮跳了跳。
......糟糕,手一抖没轻重。
还好曲藿不清醒。
顶着加绒毯,曲藿仍然目不转睛看着问萦。
被家里的强光一照,他长时间处在昏暗中的眼睛湿漉漉的,没了半点凶恶,愈发显得可怜。
再可怜,也是个醉鬼。
“就在这睡,不要乱动。”
问萦心一横,继续用强硬的语调和曲藿说话。
“不许跟着我。”
曲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跟。”
“别生气。”
“嗯。”
问萦泡了两杯蜂蜜水,往茶几上丢了一杯。
“还有.....我本来就没生气。”
端着另个茶杯,他撂下轻飘飘一句话,消失在楼梯拐角。
好乱。
换下外套扑到床上,问萦将脸埋在被子里。
他的脑子里,现在像是有十个霍爵月和十个霍霆在吵架一样乱。
不该喊曲藿一起去的。
如果没有曲藿,最多让他被灌些酒。
而且更有可能的情况是,霍爵月会被他直接带走。
喝酒后的胡话不能作数。
问萦慌乱地熄灯,将被子拉到鼻梁处,欲盖弥彰的闭上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不能作数。
......
...不能作数才怪!
!
!
黑暗之中,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都说了,酒后误事全是借口。
酒精只壮怂人胆,根本没法无中生有让人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