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松口气。
她仍在看顾佑衡发来的消息,乡星一事与六皇子有关,六皇子背后的线索再查,就已经到了皇宫里。
临安顾氏的事,也在此有了苗头。
某种意义上,她和余生不可谓不像。
他们都有不得不用尽全力去做的事。
她需要复仇。
临安顾氏忽受迫害,案如何判,事如何解,其实自然有解释。
大理寺人,刑部人,临安府,说到底,都是因着上头人的情绪,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承武帝忌惮顾氏忌惮到了骨子里,于是默许一场无妄之灾。
宋澄絮不服气,所以走的是入宫的路子,赌的是一个真相。
如果她杀不了最上面的人,她要把那位熬死。
如果她无法杀死罪魁祸首,她要弄死直接责任人。
她要剑上溅满仇敌血。
余生则从出生起就是个孤儿。
他因某个医生的善良而活到现在,因而也不惧死亡地救旁人。
“别操心了。”
宋澄絮说,“你尽力了。”
“怎么会是你劝我啊。”
余生叹了口气。
他一不小心,处理伤口的力度过大,眼前的女人表情都没动一下。
“我知道。”
余生说,“我第一个没救成功的人是我师父,我跟你说过吧。”
宋澄絮点点头。
“还要死多少人啊,宋澄絮,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
“你会死吗?”
“谁都会死吧。”
宋澄絮这样笨拙地安慰他。
余生难得配合地被她逗笑:“你说得对。”
他帮她毫无必要地在伤口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伤得不重,明天再治疗一下就没大碍了。”
他还是补了一句:“宋澄絮,活久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