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托他何时当面说几句。
再转过去看段淬珩。
人是躺着的,也如周子渊所愿,闭着眼。
眸子里的光瞧不见时,五官里的柔和便铺散开,瞧着平添几分乖巧。
让人想不到他是那么一个倔人。
周子渊叹口气,摸了摸他垂落在枕侧的发尾。
“困了?”
有人出声。
“又没睡着?”
太子妃叹了口气,这位的发丝软得很,和脾气恰好两样。
段淬珩只是看着他。
雨淅淅沥沥地敲打在窗上,外头一片暗淡的天色,室内仍然亮着橙黄色的暖光。
刹那间仿佛有种错觉,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与不休的雨声。
“想下棋吗?”
周子渊问。
段淬珩摇了摇头:“在看什么?”
“急不得的东西。”
“急不得,就别急了。”
太子说,“不差这一刻。”
眉宇被蚕丝和绸缎裹得难得安恬静谧。
“说得对,”
太子妃将昭越一收,“我也来躺一会儿。”
段淬珩往里侧了侧,给他让出位置。
他们于是一同半靠着,并不说话,只各自拿出通讯器投屏,却仿佛已经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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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城市在下雪,正好来更文。
找回感觉中,感觉我越写越琐碎了。
最后一句话改自泰戈尔“你对我微笑着,沉默不语,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候了很久。”
下章或者下下章如果作者没有恋爱梗了就开始跑剧情。
第52章48传闻
段淬珩是被胸口的闷痛压醒了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睡着了。
是口服药就走肾走肝,年少事故的后遗症是咳嗽,肺也不好。
熬夜熬狠了,除了心悸,侧躺在床边能听见自己耳膜里如鼓般节奏不稳的心跳声外,还能体会到难以言喻的窒息。
几天没睡好,肺叶上就像蒙了一层薄纱,每次呼吸,都要牵动整个上半身,像是透过缓慢摩擦着血肉的那层纱用力顶起一块巨石。
侧躺会吃力,他只能平躺。
薄蚕丝被都太重,只好掀开,露出胸膛。
许多时刻,他盯着天花板,勉力呼吸时,都疑心自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