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即可。
过多的悲悯和不切实际的同情,只会是软弱。
只是,他扭头看那颗晶核,不能不想到那些话。
有人在他的耳边呐喊,说是呐喊,声音如此微弱,他仍然怀疑那只是些什么糟糕的错觉。
他想说他对所听到的似有所感——但很长一段时间里,解析自己的情绪,不异于要让自己死。
周子渊的路径设置在疆星,他们平安降落。
疆星首都正是黑夜,他睁开眼,外面是一片璀璨的灯光。
又活下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有人坐在离他不远处。
他觉得很安全。
段淬珩问:“在看什么?”
“主星来消息了。”
周子渊说,“真是不太平。”
段淬珩想说活该。
他本来就不是很想过。
现在所有一切都显得非常地茫然,以至于他觉得不过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怎么了?”
段淬珩思考了一圈,“政变了?”
周子渊低下头看他,笑了。
他问段淬珩:“怎么猜到的?”
“真政变了?”
段淬珩躺着,眼睫毛卷曲,光线滤过去,像蝴蝶的翅膀随着光线挣动。
周子渊说:“秘密。”
他指指自己的头:“还晕吗?”
“只是脱力。”
段淬珩讲,“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东西。
感觉一片空白,空白又飞起来了。”
“机甲都快被你飞坏了。”
周子渊笑,“你只是脱力睡过去,真是万幸。”
“不过刚刚去见了一面余生,他说可能会有一些小小的后遗症,精神力使用太多,会出现——”
麻醉剂吸入过多一样的效果,大脑会出现短暂的恍惚。
用余生的话讲:“这个时候你让段淬珩乖乖吃药,他可能会答应。
也可能会问你什么叫吃药。”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
段淬珩继续问他。
“你在这里啊。”
周子渊终于来了兴趣。
“政变了。”
段淬珩看着他,“我们要死了吗?”
他仍然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过分漂亮的容貌缺了那点锐利的气质,便盛开得像脆弱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