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段无思把折春飞过来的那一下。
不需要任何反应时间,洛飞羽认出了其中的剑意。
那一剑的剑意和段无思的原本风格很不一样,那不是这个时间点段无思该会的东西。
前世,五年后,临州正逢英雄宴。
洛飞羽从来只在台下观战,段无思倒是几乎天天有架要打。
有时候是他主动,或为切磋或为点到为止地清算,毕竟来英雄宴的人里有不少早年对他落井下石、暗中议论过。
但更多的,是旁人听了他早年轶事和乱七八糟的传闻,主动要来挑战。
那时的段无思已经很厉害了,距离稳坐武林第一却还还有些距离。
在某一日的车轮战后,有人示弱非要求教,说得恭敬礼貌,真打起来却忽然爆发,招招致命往要害处刺。
他故意如此,段无思更不可能留情面,只是对方过于疯狂,竟是想以伤换伤以命换命——他自然是换不了的,晴天白云之下,众目睽睽之上,来回七招,他的头就差点被段无思割下来。
但差了一点,因为洛飞羽出手了。
两枚茶盅“嗖”
地冲了出去,周围人连残影都没看见,只听两道声音,一声脆一声闷同时响起,段无思险险收剑,对面人无声倒下,七窍喷血。
一枚茶盅擦着折春剑刃过去,另一枚则击在那人身上,明明只撞击了身体的一个位置,却因为气劲极强极妙,将他的经脉震伤了。
看热闹的纷纷围上来,最前面还有几个是英雄宴的发起人。
其中一人道:
“擂台之事,若无特殊情况,不许插手,这是往年无人打破的规矩。
惊羽君你——”
洛飞羽道:“既是一般,便有特殊情况。
这人本来要死,现在却还活着。”
最先诘问的人不说话了,围观人群里却有武痴不满,又喊:“生死有命,切磋本就是两人之间的事,再怎么也不该插手!”
他道:“你不如问问二位是否觉得多余。”
倒在地上的人被扶了起来,满脸糊血模样凄惨,还在那费劲地点头:
“多谢惊羽君救命之恩。”
段无思则看了看他,淡淡道:“不多余。”
武痴气了个倒仰,拂袖而去,走时尚且愤愤:“哼,一群相互偏帮的家伙!”
当事人既然都这样认为,其余人便说不了什么,渐渐散了。
后来他们一起回到客栈,段无思又在私下问:
“为什么出手?他想杀我。”
“那人是中原宗门的内门弟子,照你方才那架势,真把他脑袋削下来,恐怕又要被人嚼舌根了。”
洛飞羽当时也颇有耐心,解释道,“我可没帮他,那人表面只是经脉受伤,实则过不了多久就要经脉尽断,到时候迟早要死。”
“那你方才在擂台上还说……”
“自然是骗其他人的。”
段无思抿了抿唇,有些不甘:“还是我不够周全。
明明是我的事,最后又让你出手了……我实在亏欠你太多。”
洛飞羽并不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我救的人多,不救这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大家心里其实都有一杆秤,他们是知道谁理亏的。
可你若在英雄宴擂台上将他的脑袋割下来,场面会很难看,对那些自诩正义之士的冲击力很大,他们最容易被煽动了……尽量不要再被这些人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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