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穿得?齐整,最混乱的地方,大概只剩下被她抓乱的头发、踩挼的衬衫。
温知禾谢绝他的一切帮扶,缓慢爬到床榻,将自?己闷在床褥里。
贺徵朝去放水,折返回来时,平坦的床榻已经鼓作一包。
他本打算捉她出来,但掀起一角翻过面,俨然听见女孩均匀的呼吸声。
目光描摹在她汗津津的面庞,贺徵朝只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荒唐。
他并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也?不认为温知禾长?这么大无法?处理好自?己。
停顿数秒,贺徵朝微不可查地轻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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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难得?一觉好眠,睡到清晨自?然醒。
睁眼意识回笼的那刻,温知禾下意识翻开被褥去找另一人,却见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
……幸好,他不在这儿。
温知禾松口气。
大概是刚睡醒有些迷蒙,她莫名觉得?胸口空落落的。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不见另一人,温知禾还能自?我安慰是梦,可两股间?的凉飕飕、不翼而飞的底裤告诉她,那就是真的。
温知禾刚起的身子?又重新歪头倒回床铺,所有的羞赧、耻辱在一瞬间?涌上来,令她辗转反侧痛不欲生,脚趾狠狠剜出三?室一厅。
如果只有贺徵朝在胡言乱语就好了。
偏偏他还要犯禁拉她下水……
温知禾哀嚎了一声,本打算再闷头赖床一会儿,但身上汗津津的黏着?感驱使?她去浴室。
脱掉的棉裙有一股汗味,并不难闻。
温知禾习惯在脱掉衣服时嗅一下再扔进脏衣篓里,意识到这股味道是因何而起,她顿时觉得?应当改掉这坏习惯。
脱掉衣服,冲洗过后坐在浴池里。
温知禾闭眼一会儿,又忍不住抱头蜷缩。
无法?否认的是,昨晚贺徵朝给她带来的体?验确实不错,即使?他没有进来,仅仅是用手指……
温知禾从未想过他还有这种手段。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得?心应手?真的只是头一回?
温知禾大脑一热,手伸到双腿之中,学?着?他的动作揉了揉。
过了片刻,温知禾觉得?自?己又被他骗了。
洗浴中途,她匆匆去解手,发现自?己刚好来例假。
望着?那抹鲜红,温知禾无语凝噎,可惜怎么不是昨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