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四个随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身要扶他起来,转头就看到,那自称监军的男子已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了半个身子。
看着老爷艰难撑着地,慌忙跑向他,有个随从没有止住步子,将快要从地上爬起的监军,猛的一撞,两人抱在一起来了个“驴打滚”
。
这场面好不滑稽,让在场的兵士们,看了笑话,都和身边的战友相对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撞倒监军的随从,一看闯了大祸,顿感不妙,忙起来,赶紧去监军身边要扶他起来。
那监军,本来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这又被随从撞的翻了个个,丢了脸面,气急败坏也不用随从扶了,直接翻身起来,一个健步到了那随从身边,抬脚就踹怒吼:“死奴才,你敢撞老爷我!
滚回去领罚,五十军棍,打完自己回去。”
那小随从,看着年纪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早已被那一脚踹的惶恐不安,一听老爷处罚下来了,慌忙爬行在老爷脚边,抱着他的裤脚求饶起来:“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奴才不敢了,五十军棍会要了奴才的命。”
他连连磕头,苦苦哀求,哭的撼天动地,令人动容。
那监军似又铁石心肠一般,让另外两个随从把他拖了下去。
前排的士兵和当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都为这个小随从倒吸了一口拉凉气,五十军棍啊!
这让一个常年打仗的士兵也扛不住啊!
这人真是恶毒。
这监军的脸色像是书本一般,转头就翻了一页,脸上挂着得体虚伪的笑容,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健步到黎塘的身边伏了一礼:“黎元帅,您可也到了,下官刘文接您来了,下官这可就有主心骨了。”
黎塘哼地一声甩袖转身看着刘文一脸谄媚讨好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这守门的兵士呢?岗哨呢?城内的守军呢?”
刘文笑容一顿,看黎塘一点也不给他好颜色,接连三问砸到他的脑袋上,他调整心态,反而笑容更大了,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沈呈的头上:“黎元帅不知,这城内的兵士被前沈元帅带着一起出城伏击,现如今,不知是死是活呀!
所以这城无人看守,下官整日忧心惶惶,生怕敌军在攻城。
现在可好了!
有黎元帅领兵,刘某就高枕无忧了。”
黎塘听他把整件事情推给了沈呈,斜眼剜了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沈呈,太过年轻,做事容易冲动,只是他也清楚身无三军元帅的职责,怎么会无故出城伏击呢?嗯?”
黎塘说着看向刘文,笑意不达眼底。
刘文讪讪一笑,又低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躬身告罪:“哈哈,黎元帅说笑了,这军中元帅最大,我等何人能左右元帅的决定。
您说是吧?”
黎塘听他这话,真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冷冷笑着,语调却很平静:“呵呵,刘监军,说的是,不如刘监军先行,回去休息吧,本帅将这边安顿好,再与刘监军小聚。”
黎塘笑着赶人。
刘文一听,有军防部署,还想留下观摩一番:“黎元帅,下官本就是来给您接风洗尘的,现如今自己先回,岂不下了元帅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