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禄的死,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可人死不能复生,他们这些生者能做的就是,为魏元禄报仇和完成他想看见的盛世……
丁扶黎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劝黎塘的。
“夫人,魏伴伴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呈儿见到吝王会如此的激动,以……以至于想杀了他?”
黎塘不明白,沈呈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事造成他的情绪暴躁。
丁扶黎支支吾吾的:“这,这也不能怪这孩子……是……是……哎!
你看吧……”
她说不出口,就将魏元禄整理好的衣服掀开了一小部分,让黎塘看。
而丁扶黎则是已经不忍心再看了,撇过脸去。
黎塘看自家夫人不忍再看的神情,不由得心里一颤,也不敢直接看魏元禄的尸身,但又想知道魏元禄是怎么去的。
只试探着一瞥,看见的不是露出的皮肤,而是带着斑斑血迹的森森白骨,他骤然皱起了眉头,将目光直直落在了,魏元禄的尸身上。
他又慌乱的将魏元禄其他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跌倒在地上,不敢置信:“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见过死人,也杀过人,什么死法都见了,却没见过死的如此惨烈的,特别还是身边人!
如此酷刑,魏元禄是如何生生挨下来的?他应该是在过程中就去了吧……黎塘希望着……
丁扶黎抽泣着,看着黎塘的神情,真的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可所有人都该知道魏元禄的事迹,她给魏元禄收拾完以后,就再也不忍心看一眼他的遗体了。
丁扶黎难得展现了小女人的姿态,轻轻靠着黎塘的肩膀,轻咽着开口:“魏伴伴是个忠君爱国的义士,是真正的男人……他为了保护圣上落入了轩辕温梧的手中……他现如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他……他受……受了凌迟的酷刑……也没有说出圣上的所在位置……”
“凌迟?凌迟!
凌迟这酷刑是穷凶极恶之人的刑罚,百年都不见两例……怎么能……怎么敢用在魏伴伴身上!”
黎塘听见凌迟这个刑罚,瞬间暴怒,魏元禄何许人也,怎么能受此凌辱?
“轩辕温梧这贼人如此该死,我还留着他做什么,不若老子直接要了他的狗命,割下他的狗头,以慰魏伴伴的在天之灵!”
说着他便走到了一个士兵跟前,抽出了刀,提着刀就要向轩辕温梧的所在位置冲去。
“黎塘!
你冷静冷静,这个仇该报,却不该你报!
圣上还在昏厥中,你应该先去看看圣上……”
丁扶黎及时拦住了黎塘,抱着他让他冷静下来,也提醒着他,圣上一定想手刃仇人,现在需要等圣上醒来就好。
黎塘被丁扶黎抱着,紧握着刀的手渐渐垂落了下来,刀也随着手的松动,落在了黎塘的脚边,丁扶黎赶紧眼神示意那小兵将刀收起来。
“咱们先去看看圣上,圣上也伤心呢,等圣上醒来,看到你也能让他放心些……走吧!”
丁扶黎拉着他,就要带他去守着圣上,他却纹丝不动,丁扶黎软着声劝他才拉走他。
一路上黎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等到了圣上休息的地方,面上的表情才松动了,他看见圣上没有受伤,完好无损,心里才有了些慰藉。
这时黎苁在旁边的椅子上倚着睡着了,而黎琼则是在给轩辕文革擦着脸上,因为噩梦惊出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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