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侧头追随他的视线。
转头之际,切利已如铁塔般矗立在了我身前,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墙,瞬间遮蔽我的视线,只留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我该怎么把这个气收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心猛地一抖,好快的速度,几乎看不见他有走动的痕迹。
我轻抬指尖,掌心迅速集聚念力,微弱的火苗一起就灭,对比切利汹涌澎湃的念气,我的气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我不想教他了,可我……不得不教他……
切利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犹豫,他轻抬右脚踏落在我身侧,带血手掌随意搁置,身躯步步逼近。
“嗯?”
他轻应一声,我指尖随之一颤。
无形的压力朝我扑面而来,此刻,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
切利的身材无疑是极好的,可在生命受到威胁之际,谁又在乎他那二两肉呢。
我默默捏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你得想办法将它留存在体内。”
切利继续追问,“怎么留?”
“不知道,这个得靠感觉。”
我的回答很敷衍,却也是我忍让的最大限度了。
nbsp;没有人能亲眼目睹刽子手杀人后,还面不改色教学刽子手学习本领。
我别过头去不在看他,我发誓,无论他怎么问,我都将保持沉默。
我能确定,如果任由他的力量继续失控增长,我恐怕难以自保。
切利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用他那深沉的目光,直直地、持续地、冷冷地将我锁定。
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淌,而我内心的震撼却如同翻涌的潮水,难以平息。
因为切利的气,真的在稳定。
我感受到周遭气流仿佛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逐渐归于平静。
我抬眼看向切利,只见他的周身真缓慢凝聚一层柔和的光晕,温柔地将其环绕。
“喔,成功了!”
切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像是并未察觉到我的难以置信,他松开对我的桎梏,径直走向一侧桌子。
指尖轻勾座机,电话随之拨出,“马克,进来收拾一下。
啊!
我被阿萨戈刺杀了,嗯!
帮我准备热水,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在长袍边缘蹭去血迹,轻松的模样仿佛是在嘱咐明天要吃什么菜。
“哐啷——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