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拿着鸡毛毽子的面色黑沉的王嬷嬷,整个人更不好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果然,嬷嬷板着脸问:“姑娘不是说下午在做女红,怎么隔壁突然送回来了姑娘的毽子?”
徐尽欢:“……”
徐尽欢顿时像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底气不足地解释:“我、我下午做完了女红,就踢了一小会儿毽子。”
嬷嬷立刻看向春花,咄咄逼人:“真的?”
在一向严厉的王嬷嬷面前,春花躲在徐尽欢身后,根本不敢抬头。
王嬷嬷看主仆二人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不清楚的。
“姑娘,”
王嬷嬷长叹一声,又开始絮絮叨叨,“老奴说了多少回了,您将来是要回京师嫁人的,您琴棋书画女红一样都不肯学,将来可怎么办啊?到时候,京中那些世家贵女、高门贵妇因此排挤您……”
徐尽欢急中生智,立刻转移话题,哭唧唧地打断嬷嬷的话:“嬷嬷,我刚刚摔伤了,摔得可疼了。”
果然,王嬷嬷话一顿,立刻紧张起来,“摔哪了?快让我看看!”
徐尽欢把胳膊露出来,“这,就这,好疼啊。”
“嬷嬷给姑娘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嬷嬷一边温柔地安抚徐尽欢,一边着急地吩咐春花,“春花丫头,别傻站着了!
快去把药拿过来。”
徐尽欢在嬷嬷看不见的地方,俏皮地冲春花眨眨眼睛。
春花一脸赞叹的表情,仿佛在说,小姐,还是你有办法。
翌日,
徐尽欢起了个大早,今日要下山查账。
她在江州城有好几间铺子,收益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