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窝人围在了他身边。
“我见过散珠行的作业,在水流的冲刷中,再坚硬的石块表面都会变得异常光滑。
就像它一样,很明显的劈砍痕迹,却因为加入了水流的缘故,豁口和壁面都显得非常平整。”
“水刀作业也是如此,用最柔软的东西劈出最强大的力道,连后续的工序也省了”
最柔软的东西,最强大的力道。
之于人而言,以柔克刚这个概念似乎能够理解,要是顺着该思路拓展,兴许能挖出什么。
“奶娃娃很不错啊。”
邹教授老怀甚慰,“叫什么名字”
“祁辛黎。”
“哪儿毕业的啊啥专业啊”
“佛学院,念经专业。”
“”
噎死喊他“奶娃娃”
的老爷子后,帝大毕业的博士生祁辛黎蹲在深痕边,眼神晦涩。
高压水刀确实能劈出同类型的痕迹,但远远不及深痕的平整和威力。
所有人破不说破,任由他胡言乱语,来有些事情的本质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那么,抛弃传统的科学观念
“最柔软,最强大除了水和空气,还有什么”
“意识,智慧生物的意识。”
酒店最豪奢的套房里,纪斯抱着司诺城新涨的最高配平板,握着一支电子笔涂涂写写。
他的身边凑着三个脑袋,正是安分等着警察上门找来的司诺城、姜启宁和拉基。
嗯,混血帅哥的原名实在太长,除了司诺城没人能记住。
由于姜启宁再三追问他的中文名无果,只能把他简称为“拉基”
。
为此,这俩又干了一架。
“叫我弗拉基米尔再不济,弗拉也行”
“我呸我的外网女神就叫芙拉,你芙个毛线的拉”
混战一团,仍以姜启宁的惨败告终。
纪斯失笑摇头,倒是对司诺城的记忆力有点佩服“你是怎么做到他说一遍名字就记住的”
司诺城道“我有群乌拉的合作伙伴,他们的名字最短16个字,最长109个字,听多了就习惯了。”
纪斯
难怪拉基说千顶城通灵者不少却没出过什么大事,要是每个人的名字都这么长,除非两者间有深仇大恨,否则谁耐烦拿去下咒啊。
至于弗拉基什么来着
算了,没必要记住,就叫他“拉基”
好了。
纪斯良心一点也不痛地想。
笔尖流转,在平板左侧画下了海水与冰山,又在右侧画了一个圆。
纪斯的画功着实不错,在没有填色的情况下,寥寥数笔就能画出精髓。
“海水是未知的能力,可以理解为自然、宇宙、神性,而冰山是人类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