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晚询问道。
“奴婢去了趟御膳房,倒是不知,不过也未曾听外头的宫人说起,想是无人来过。”
温亭晚没从习语茫然的脸上出撒谎的痕迹,她垂首轻轻嗅了嗅,勾唇轻笑,许真是她睡糊涂了。
她端起汤碗,轻啜了一口。
原本滚烫的杏仁酪从御膳房一路端来,已凉得正好。
甜丝丝的味道在口中缠绵,因梦而残留的最后一点阴郁也烟消云散。
少顷,习语端着空汤碗出殿去,随手抓了一个守门的小宫女拉到了僻静处。
“方才我去御膳房的时候,可有人来过”
那小宫女双唇嗫嚅,神色为难,一便知瞒着事儿。
习语正色道“娘娘不是吩咐过不见的嘛。”
小宫女颤着声儿,都快哭出来了,“习语姐姐,我们都是宫中的奴才,哪里真敢拦主子,何况”
何况还是东宫最大的主子。
习语叹了口气,的确,他们做奴才的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拦着主子。
太子殿下能拣着太子妃午憩的时候来,已算是不为难他们了。
“都把嘴闭牢了,此事莫要告诉娘娘了。”
小宫女点头如捣蒜。
次日,景姝也不知提着个什么,兴匆匆地跑进殿来,献宝似的给温亭晚。
“皇嫂猜猜,姝儿给你带来了什么”
那物件虽用红布遮着,可形状便知是个鸟笼,景姝说罢,里头还传出扑腾翅膀的声响。
景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温亭晚笑望着她,转而道“那不如皇嫂猜猜,我带来的是什么鸟”
“什么鸟,什么鸟”
温亭晚还来不及猜,笼子里头那只就已先耐不住了。
景姝霎时脸一黑。
“我猜是黄鹂鸟。”
温亭晚冲她挑眉一笑。
“这是什么笨鸟”
没了一点神秘感,景姝丧气地掀开红布,金笼里头赫然是一只鹦鹉。
温亭晚诧异了一瞬,红绿相间的鹦鹉她见过不少,通身雪白的倒是头一回。
她拿起谷子递过去,那鹦鹉也是温顺乖巧,只吃食却不啄她的手,吃完了还道了一句“万福万福。”
温亭晚被它那滑稽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景姝见她高兴,顺势问道:“皇嫂喜欢吗皇嫂若是喜欢,便赠给皇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