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亦察觉到女人柔软无骨的手腕力道,脸上云淡风气,说着一派正经的言语。
不等秦姐姐开口拒绝,那件他不知道为什么脱下来的外套就已经牢牢裹在了她的身上。
又一次,完完全全遮蔽掉了外边的寒冷。
秦姐姐体虚,这股暖意令她愣是忘了拒绝。
后续,依然是贺驰亦撑着伞,一路护着她走进医院。
病房间,护士进来有样做样,药水吊瓶悬在半空。
秦温喃受了寒气,药水进入身体,身子发冷,就这样又囫囵睡了过去。
贺驰亦远远瞧她那半张脸。
女人的样貌自然是极美极美,万里挑一。
脸蛋儿陷落在病床白色的枕头里,长发微卷,眉稍稍皱着,上去睡的不稳,像是趁机做了什么光怪陆离见不得人的梦。
医院大楼外夜色翻涌,乌云密布。
而病房里绝对私密,贺驰亦不止一次十分恶劣的想,就算做点儿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哪怕是
扒光她。
野兽行动派,但可惜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当他凑近秦姐姐时,女人应该是感觉到了那股侵略的气息,眉皱得更厉害了,并且将头偏向一边。
有些抗拒还有欲说还休的意思。
嘴巴里仍喃喃着雷打不动的阿征。
毕竟,他陪了她整整三年,日夜在他身下承欢,从头到脚,乃至身、心。
这声阿征,无疑是往贺驰亦的心头浇了一盆冷水。
贺驰亦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上方,眼神透着古怪,表情僵了瞬秒,紧接着他收回那两只宛若囚笼的手臂,改为侧坐在她床沿,把玩着姐姐一缕散开的头发。
黑发在指缝间绕来绕去。
他眼底是狡黠。
“姐姐,我是阿亦。”
他面色沉沉,反复跟她强调,“是阿亦。”
“不是阿征。”
“姐姐糊涂了。”
可惜秦姐姐闭着眼,仍是固执地不改口,依然叫“阿征”
许是刚才已经气过了,贺驰亦并不觉得恼,反而扑哧一声失笑“好姐姐,你是要玩死我吗”
正说着,女人在身下又难受地动了两下,像是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