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人呢?”
肖大鹏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脸都给气绿了,随即就问向离他最近的一位大娘。
大娘指着不远处的大路,如实回答道:“骑着自行车走了。”
闻言,肖大鹏气愤地将锄头扔在地上,扭头看向村支书田智学,大声吼道:“田支书,这件事跟你儿子脱不了干系,我女儿被打成这样,总要给个说法吧?”
“这里谁可以作证是我儿子了?孝国他明明就待在城里他小姨家的,两个月都没回来了,怎么可能突然回来?”
田智学不慌不忙地吐出这句话来,眼神扫过另一边站着的大娘们,目带警告。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自打上小学后,就送到他嫁到城里去了的小姨家里寄宿,被惯坏了脾气,还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
越长大越不成样子,想管教也来不及了。
刚才听到肖芸说她被田孝国和他的朋友打了,田智学第一反应就是想法子替儿子把这件事情给遮盖过去,从未怀疑过真实性。
村里的孩子都是长辈们看着长大的,肖芸的性子和脾气,他也是知道几分,只怕这件事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真是?????个令人糟心的臭小子,一天天尽给他老子找事做!
没事跑回来干什么,不光调戏人姑娘,还动手打人,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都看到了!”
肖芸头发此刻还是乱糟糟的,眼眶红红地瞪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田智学。
田智学没看肖芸,反而语气沉沉地道:“有谁看到了,都站出来。”
一时间,地里鸦雀无声,那些大娘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作声,也没人当这个出头鸟。
肖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保持沉默低着脑袋的大娘们,不由扬高声音道:“你们说话啊,刚才你们都在这儿,都看见了。”
还是一片寂静。
田智学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急切开口道:“肖芸丫头,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搞不准是别的村的流氓混混呢?”
说到这儿,田智学顿了顿,随后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就算你和你孝国哥从小看不对眼,那也不用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