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裴柒寒没说话,只是从鼻腔冷哼一声。
于闲云长相清俊,颇有种玉树临风之姿。
他看上去很忧郁,消瘦不少,眼神都仿佛没有了光,看上去还有些病美男的感觉。
他先是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裴柒寒身上。
“二殿下。”
他快步走了过来,朝裴柒寒行礼。
裴远望在旁边,悄悄抿了口酒,眼神往二哥那瞟。
裴柒寒显得比刚才淡定许多,他懒懒靠在垫子上,好像在假寐:“嗯。”
然后伸出手,随意挥了挥,作出赶人的姿态。
“不知道我能否坐在二殿下左侧?”
于闲云倒是得寸进尺起来,盯着裴柒寒左边无人的空位了。
“你……”
裴柒寒的贴身侍卫倒是更加激动,没等他有所动作,作为主家的沈絮赶紧上前打圆场。
“于公子,实在是不巧,左侧这座位是留给太子殿下,您也知道,按理来说殿下们都坐在一起。”
于闲云不理,只是定定看着裴柒寒,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造孽啊,这凄楚的画面,沈絮都不忍直视。
“于公子这是在逼我?”
裴柒寒面色不渝,脸色阴沉下来。
“自然不是,于某理应认清自己的身份,才不会如此断肠,泪洒于清江。”
于闲云落寞垂眸,身子因为悲伤而微微颤抖,转身准备去寻了别处。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句泪洒清江!”
门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正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于公子如此深情,本宫怎么好辜负有情人?这位置,给于公子坐也无妨!”
“皇兄,你莫不是又在说玩笑话了。”
裴柒寒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沈絮并不想让闹剧演的越来越大,她微笑道:“太子殿下,臣的府宴也快开始了,不知能否行个面子,各自入座,可好?”
虽然是微笑着说出商量般的语气,但太子嗅到了些危险的气息。
虽然他和裴柒寒总是明争暗斗的,但现在可是如今风头正盛国师的府宴,还是尽量不交恶的好。
“于公子,请来这边。”
于闲云本不愿顺从这个真假难辨的国师,但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谨言慎行,特别是不能得罪国师。
若是得罪了国师,那么不仅仅是禁足,还有可能把他逐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