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
陈慕霖望着边远奕道,他真的不想喝。
但边远奕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陈慕霖,嘴角压平,莫名让陈慕霖感到阴恻恻的。
陈慕霖走回去边远奕的旁边坐下。
最后陈慕霖是最迟下饭桌的,喝了半碗汤,跑去厕所又吐完刚才吃的。
肚子空落落地,但毫无食欲。
边远奕跟着他一直盯着他回到桌子上喝清淡的粥食,直到他喝完才放陈慕霖走。
晚上,家庭医生过来给陈慕霖做检查,抽了两管血,过两天出结果。
陈慕霖的肚子慢慢圆润起来,被边远奕囚禁在家里,那也去不了,延蕤慢慢学会走路,延禧也去上幼儿园。
家里的私保陈慕霖每天都可以看见他们,站在指纹解锁的大门外,满脸戒备地望着他。
他们是轮班的,夜里也有人值班。
这样就算插翅膀也飞不出去,何况陈慕霖一个被留有种在肚子里的。
走多几步都累,跑不快,也走不远。
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注意到。
陈慕霖变得愈发温顺,本就安静的性子愈发沉默寡言,像是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力气。
冬日午间的阳光照射下来,即便陈慕霖穿地足够多,依旧温暖不了陈慕霖的手脚。
以前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固然自在,但是也会孤独,这里有延禧、延蕤,又怕了边远奕的陈慕霖其实真的再没有起过离开这里的心思。
但是边远奕不信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擅长适应和自我安慰的陈慕霖很快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节奏。
已经二十三岁的陈慕霖心智成熟,早已不会再像十八岁时总沉湎在孤独和绝望中。
晚上,边远奕回到家,陈慕霖主动走到他面前,微踮起脚,给边远奕脱下领带,接过他的大衣替他放到挂衣架上。
边远奕低下头亲亲陈慕霖温热的额头,嗅闻他长至肩膀的柔顺头发。
散发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温柔又细腻。
陈慕霖今天穿一件当季新款的羊羔毛外套,贵气又柔软。
肚子现在三个月大了,还不算大,但仔细看也可以看出来了。
白色最衬他了,和肌肤一样白净,站在哪里就让人想抱他。
顺势抓起陈慕霖的手,骨节不明显,掌心不大,捏在手里绵软无骨似的。
“啧,手这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