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第一次吃折耳根都不习惯,我也是。
不过神奇的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感觉到了它的美味,是一股清香的、留在嘴里久久回甘的气味,能压下令人作呕的腻味。”
周之莓说。
赫维托最后并没有吐出那根折耳根,他强忍着难闻的气味,一点点咀嚼,吞咽。
尽管全程一直紧皱眉头,但他也没有刻薄地吐槽这个东西难吃。
室内氤氲着大量的雾气,与室外呼呼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暖光下,是一种温暖又温馨的景象。
这个时候,家的概念在赫维托的脑海里愈发清晰。
晚上这顿火锅吃得周之莓大叫满足,没心没肺的她早就忘了傍晚时的委屈和狼狈,这会儿懒洋洋地躺在柔软的羊毛毯上。
落地窗的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雾,周之莓用手指在上面写了赫维托的名字,又在旁边画了两朵小花,一个笑脸。
赫维托洗完手出来时,看到玻璃上的图案和文字,勾着唇笑了笑。
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十分简洁,连颜色也只有黑白灰三种。
可此时此刻,这套冷冰冰的房子里不仅有了温暖,似乎也多了五彩的颜色。
“地上暖和么?”
赫维托问。
周之莓点点头,懒懒地说:“好暖和啊。”
沛新市的气温虽然低,但还不到开地暖的时候。
不过鉴于周之莓总是喜欢躺在地上、趴在地上,赫维托便让佣人提前开好了地暖。
如此一来,她想光着脚还是穿得少都不用担心着凉。
时间已经不早,将近十点。
赫维托催促周之莓去洗澡,周之莓像个耍赖的孩子般说再等一会儿。
这段时间周之莓的澡都是赫维托洗的。
她已经耍赖了一个小时了,他不介意再帮忙。
直接将人从地上扛起到肩上,赫维托手掌轻拍周之莓的臀部,让她老实点。
周之莓整个人悬空,脑袋朝下,叫嚷着:“杀人啦!
放火啦!
救命啊!”
赫维托没好气地用力拍她的屁股:“别说胡话。”
他们晚上可是滴酒未沾。
这个澡比以往几天清洗的时间更加漫长,浴室里的雾气凝结了一层又一层,玻璃上留下不止一个五指印记。
赫维托用手指轻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