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改动公寓里的一丝一毫,只会在思念至极的时候来到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看,她所有的衣服都还在衣帽间里,沙发上还有她掉落的头发丝,阳台上的小草还在肆意生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冰箱里的生鲜食物早已经变质发霉,但这并不重要。
公寓里的灰尘越来越多,仿佛覆盖住了她遗留的气息,这会让他担惊受怕,怕她的气息终有一天全部消失。
赫维托会躺在周之莓的床上,使用她曾经穿戴过的私密衣物,尽情地释放。
他本就是生活在阴沟里的怪物,并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
最后,他会把自己弄脏的部分全部用清水洗干净,单薄的布料在他的手中软若无物,动作小心且无比轻柔。
这又会让他想起,她曾红着脸让他清洗被月经血沾染的内裤。
于是他像个疯子一般,露出阴森骇然的笑容。
他自以为的甜蜜,却是一剂摄人性命的砒霜。
此时此刻,赫维托眼角的泪水随着周之莓的亲吻愈演愈烈。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有泪水的人。
或者,那并不是泪水,而是他释放出来的毒素。
因为周之莓正在为他疗伤,让他能够恢复如初。
很快,周之莓也察觉到了赫维托的泪水,她再次抬头看向他,反倒笑盈盈的:“赫维托,难道我把你咬疼了吗?”
赫维托没有说话,他缱绻地抱着她,像个孩子似的不松手。
他会为此感到难堪吗?并没有。
相反,他眷恋着她温柔的触碰。
如果她喜欢他的眼泪,他可以制造出更多。
周之莓皱着眉拍打赫维托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声线娇软:“松开松开,我快被你掐死了。”
赫维托闻言,果然恋恋不舍地彻底放开。
他心有余悸,以为她会起身离开,但是没有,她仍然坐在他的身上,亲密地搂着他的脖颈。
周之莓看了看赫维托无所适从的双手,好心提醒:“我只是让你松开一点,又不是让你全部放开。”
赫维托再次拥抱住周之莓,这次控制着力道,时刻注意着她的情绪。
他的小心翼翼与他天生冷肃的容貌形成一种无名的反差,让周之莓内心松动。
“还要接吻吗?”
她问。
赫维托直接用行动回应周之莓。
这一次,主动的一方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