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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洛林秋从床上坐了起来。

宋言倾垂了垂眼皮子，笑着说：“没什么，我妈妈酒喝的太多，醉了，大概明天中午才可能醒，所以明早起来你不用偷偷摸摸地出去。”

洛林秋对何霜喝醉酒的事见怪不怪，何霜经常外出与人应酬，回来时就一身酒气。

甚至有一次在外面醉了，打电话让自己的母亲林笙雪去接她。

一个女人，总是喝那么多酒干嘛。

小时候的洛林秋很不解，后来林笙雪告诉他，宋言倾是单亲家庭，只有何霜养着他，何霜一个人工作很辛苦，酒局这种事是在所难免的。

“那哥哥的父亲去哪了呢？”

天真的洛林秋问了宋言倾，宋言倾说自己也不知道。

再后来，林笙雪知道这时后，把洛林秋教训了一顿，并告诫他不是什么事都能问，会给人造成创伤。

至于宋言倾的父亲到底怎么了，他还是不知道，但也没有再问过。

洛林秋哦了一声，往旁边挪了去，给宋言倾腾出一个位置，说：“哥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洛林秋和宋言倾一人躺了一半。

洛林秋的睡相很难看，再加上喜欢翻来覆去，于是他一条腿搁在宋言倾腿上，另一条耷拉在床沿外。

洛林秋闭上眼睡了一小会儿，忽地猛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睡得安详的宋言倾，轻轻地推喊道：“哥？”

按照以往，只要宋言倾眼睛闭上了，不出五分钟就会睡着。

而这次，宋言倾闭着眼睛作出了回应。

“嗯。”

洛林秋以为他是睡着的，只是在说梦话，便撑起身子靠近宋言倾的脸，盯着宋言倾的眼皮子看。

他曾在书上看到过，人做梦的时候，眼珠子是会动的。

洛林秋现在就是要看看，正做梦的宋言倾，眼珠子到底会不会转动。

没有看到臆想中的眼皮下的眼珠转动，洛林秋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宋言倾的眉眼上。

——我哥的眼睫毛好长、好漂亮。

——我哥的皮肤好白。

——我哥和霜姨长的好像，但他比霜姨好看。

洛林秋心里默念着，不自觉咬了咬下嘴唇。

“我还没睡着。”

宋言倾说话了，但他仍闭着眼。

洛林秋略显无趣地重新躺了会去，把手枕在脑袋下，斜眼看着阳台外的天。

繁星映着夜空，闪着眼。

再看看隔壁的自己家，还是灯火通明，估计林笙雪还在过自己的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