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愿醒扭头看着他,“电车充电桩一晚上也才十几块钱吧?二十?”
“是啊。”
段青深也看他,“所以我们这点东西怎么可能充人家一半房费呢?”
“嘶。”
梁愿醒蹙眉。
是这个道理。
段青深蹲那儿笑:“有时候感觉你特聪明,有时候又慢半拍,但又能立刻反应过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手里拿着什么?”
梁愿醒不搭腔。
“这个啊?”
段青深举了举,“拖车绳。”
“你把拖车绳放行李箱?”
梁愿醒不解,这玩意不是都放在后备箱吗。
“不是……”
段青深站起来,把绳子绕了绕,“之前租房的时候晾衣服用的。”
看着从前的物件,有些感慨。
两个人对视了下,各自笑了笑。
梁愿醒说:“带着吧,捆三脚架。”
“嗯。”
等设备们充电的时间里两个人靠在沙发里休息聊天,段青深拽了条毛毯过来,两个人各盖一半。
段青深说以前租房的事儿。
“我租的是个挺有年头的老式居民楼,楼下那家有个高三学生,总是晚上十一点多给孩子做宵夜,炒菜的香味顺着管道飘来我这,那杀伤力比半夜刷到美食视频更强。”
梁愿醒就说:“那你也叫个外卖呗。”
他摇摇头:“那时候规培,已经累到‘饿,但懒得吃’的程度了。”
梁愿醒叹了口气,讲自己以前练琴强度最高的那段日子。
“我以前有次……从手腕到小臂都是浮肿的,加上腕管综合征,打了封闭针继续练。”
梁愿醒脑袋靠在他肩膀,手指了一下自己手腕到小臂,“就这一截。”
“嗯,我知道。”
“而且还拇指和小指肌腱炎,拿不住筷子。
小姨小姨夫和外婆就轮流喂我吃饭,尤其我外婆,拿勺子一口菜一口饭喂我的时候,会像我很小的时候那样夸我,‘哎哟醒醒吃饭真厉害,啊呜一口就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