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换了身正式的衣服跟着梁晓去了一家私房菜馆吃饭。
我们两人彬彬有礼的落座,好似那天我如泼妇,他像流氓都不曾发生过。
好与坏不必相问,仅仅就是再次见个面。
我直接拿起菜单点菜,一切菜品我做主。
“怎么不开口问我如何了?”
他嘴角的燎泡已经退了下去,有一块深色的色素沉淀和他细白的皮肤行程对比。
这两天的气色反而显得挺不错地,不过这个世道谁又会时时刻刻把辛酸写在脸上?
我夹了一筷子凉拌木耳对他说:“如何?这个事情,网上新闻不少!
我也能猜个大概,即便是是你跟我说你很好,估计也相信不得。
你如果说你不好,那就需要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我把控不好,又嘴贱给你个什么自以为是的建议,那岂不是咱们又得一拍两散?得不偿失啊!”
我说话比较直接。
“你不会是想让我来跟你道歉?”
他说这话像是探问,又像是玩笑。
“你真要道歉,我也觉得可以!”
不管如何,愿意道歉,我定然全盘接收。
不愿意道歉也是他的风格,并不出意外。
刺身上来,我将芥末和酱油调匀了,夹了一块象拔蚌进去蘸了一下,塞进嘴里。
唔!
还是没调匀,一下子呛地眼泪都出来了。
梁晓递过来一张纸巾,我擦了擦。
“记得我第一次吃芥末,是我刚上幼儿园的时候。
我爸爸带着我到这里开的第一家日本餐馆吃饭。
我看到桌上有个绿色的小球,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拿起来就塞进嘴里,还嚼地特快!
我爸妈连给我挖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候鼻涕眼泪一起飙了出来!
幼儿园的事情我已经不太记得几样,唯独这个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让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拿出自己的往事来活跃气氛,吃顿饭吃出了清明节的气氛都没意思了。
他果然哈哈大笑说:“你真够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