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挺高……没白眼仁……长发。
当一辆白色轿车停至不远处,一个女人下车朝吴以添迎面走来的时候,他脑中直觉地浮现这些特征。
眼看要擦肩而过,吴以添不甘心,头的偏转角度越来越大,直至生理极限。
令他欣喜的是,对方竟也回过头来看他,脚步慢了下来。
伍月笙心里想的是:这人长得跟李述好像。
吴以添用两倍于前进的速度退至她面前,犹豫地开口询问:“35?”
“……”
伍月笙疑惑地望着他。
什么叫三五?切口?该不会是捣腾“烟”
的吧?
“你是00035吧?”
车停的位置没法看到车牌。
伍月笙干笑:“别叫狱号儿行吗。”
交警?穿便衣有执法权吗?再说她又没违章。
中了!
吴以添嘴巴张得老大:“还真是啊!”
“那你是吗?”
伍月笙没头没脑地问。
吴以添不明所以,想了一下,自作聪明地回答:“是我啊。
那天早上追尾的帕萨特。”
话说伍月笙日前从校方指派的实习单位英勇下岗,近些天闲在家里与更年期母亲的生活不堪回首,不出一个礼拜就放弃混时间伪造实习报告的念头,重新投简历找工作。
昨天接到一家广告公司的面试电话,程元元比女儿兴奋,她说我儿你这大好年华的,哪能荒废在家里,要积极工作努力创造出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来。
伍月笙心知肚明,闲在家里娘俩儿大眼瞪小眼,她上哪认识男人去啊。
打心眼儿里不想让老妈又有念相,但相较在家听紧箍咒,两害取其轻,还是决定出来认识男人了。
一大早就被程元元包装完毕踢出来,还是个混浊的脑袋。
所以听到陌生男子提到“那天早上”
,伍月笙猛地失忆了一下。
吴以添很激动,有幸见识到让六零连着吃两次蹩的传奇人物。
“就是在松雷对面啊。
那天我哥们儿开的车。
肇事儿了下车跟你说话你骂他来着。
后来他在他们学校对面还见着你车了,等到你出来想付一部分修理费,让你给当成……搭讪的了。”
挂马子,吴以添汗颜,人姑娘家好意思说,他倒不好意思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