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就能看见，疾走至对面去搭电梯，背影很狼狈。
就是怕同他独处会藏不住，顺势把佟画摆在中间暖场，结果还是怯场。
其实开始就不该陪他演种狗血戏码。
商场观光电梯里，多愁善感的伍月笙，头抵着厚玻璃，后悔得厉害。
陆领算到自己晚上会挨某人骂的。
果然吴以添主编进门看见他，喷着口硫磺味就过来。
陆领抢白：“嗬，们年会儿还放炮啦？”
吴以添气得牙都磨没半截：“公司十年大庆啊，里外都算上，就那败家媳妇儿人没到。
行政过来回问回，给上眼药儿吧就。”
捏着拳头四下看，“人呢！”
佟画拎着高瓶啤酒喝得正欢，听话很是诧异：“中午不到就过去啊。”
更诧异的是，为什么六零儿也不诧异。
吴以添也愣住：“打电话直不接啊，不能出啥事儿吧？”
陆领抓过把瓜子，跳上吧台坐着嗑，面无表情道：“回妈家。”
第五十八章
伍月笙身心俱疲，回到立北就大病场。
程元元守着，眼泪与滴齐下，祖宗是成心不让好过。
些来已经是煎心熬肺，边想着把所有事都跟伍月笙讲清楚，来个痛快，边又幻想着让事情永远成为秘密。
其实也清楚陆领的法力难成什么气候，何况总会有个人，让骗不的。
不能骗，或者是不需要骗。
果然伍月笙个人回来。
不知道真相是以哪种方式被揭露的，总之是很糟。
程元元自认跟陆领比，自己是绝对的演技派，可是在面对伍月笙时，可能连陆领的程度都做不到。
伍月笙发着高烧，会儿清醒，会儿迷糊，抬起扎着针的手，指着程元元：“行，真行……”
忽而又破口大骂陆领：“敢不要他妈的！”
程元元闻言如遭雷击，伏在床边哭到失声。
只是看见陆领的在乎，就想最坏不过自己看走眼，对伍月笙来，并没什么损失。
哪逞想机关算尽，未算人情。
未算到，伍月笙会头扎进去。
程元元知道还没有爱完就要分开，是什么滋味，也知道伍月笙并不是真的不怨，而是怨没伤重。
毕竟不管怨什么人，心里的疼都不能减少。
伍月笙悄悄地，生怕别人听见似地叫：“妈？”
然后以喉音问：“为什么没去找他啊？”
抚着儿滚烫的额头，程元元低声：“先是觉得找也找不着，后来发现找不找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