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军备营监军籍奎。
祁岁桉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他昨天是被陆潇年掳进这军营里来的。
当他二人被带到他们面前时,营帐里所有人的眼珠都几乎掉了出来。
尽管陆潇年掏出虎符,可众人面面相觑仍无人敢上前半步。
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陆潇年转向祁岁桉,“劳烦殿下,为我正名验身。”
后来,经过解释众人才相信面前站着的是如假包换的陆潇年。
而城门上的首级不过是用死囚易容,用来迷惑敌军的。
当然,也是祁岁桉用来胁迫皇帝的手段。
后来祁岁桉被关在在内账,隔壁好似一整夜都在商议布置战术,而他什么也听不到。
直到天亮前陆潇年才掀开帐子走进来。
祁岁桉冲上前去质问,“你为何要把我掳到这来!”
陆潇年眼底血丝弥漫,凝了他一会道,“怕殿下耍赖,欠债不还。”
说完两个重甲卫兵走进帐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小侍从。
“守好九殿下,没有我的命令,他不能踏出这军帐半步。”
“是。”
“殿下,”
陆潇年手心朝上,眉目漆黑地望着他,“解药。
只剩两颗了,祁岁桉从袖中取出药瓶,准备将一粒倒在他的手上。
可陆潇年却忽然撤回了手,一动不动地望向他。
腮帮微微鼓起,是祁岁桉在暗自咬牙。
他心里咒骂了一句,他将褐色药丸倒在自己的手心,一点点靠近陆潇年的唇。
他看见陆潇年可恶的唇角勾了一下,然后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带到他自己唇边。
腕骨被他攥得很疼,祁岁桉紧蹙双眉,墨蓝的眸被长睫掩着。
而陆潇年微微俯身,眸子牢牢盯在他脸上,将他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忽地,他低头,温热舌尖轻触了一下祁岁桉的手心,卷走了那颗解药。
“恶心。”
祁岁桉猝地抽回手,在衣袍上蹭干净。
狭长幽深的眼眸暗了暗,陆潇年嚼碎解药转身出去。
祁岁桉望着走出军帐的那个黢黑身影,暗自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