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给他,道:“出事了?”
陆潇年坐下,接过茶晃了晃。
“没有毒。”
陆潇年抬头,偏头看他,“你都知道了?”
“不用试探我,这里除了你没人敢跟我说话。
我只是觉得你这几日不太正常。”
陪追疾跑了这么久,确实口渴了。
陆潇年仰头一口喝空,又把茶杯递给他,眸光在他脸上梭巡了一圈。
虽然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像是他睚眦必报的行事作风,但祁岁桉在这里确实没有任何机会配制五日散。
而且就算他能配,他也会第一时间投进自己的嘴里,而不是杀一个不相干的梁广渠。
“我问你,除了你,可还有谁知道五日散的配方?”
祁岁桉倒茶的手停了下来,把杯子放下,“为何这样问?”
“你先回答。”
祁岁桉不可能错过这样一个得到外界消息的机会,于是默不作声只是用眼睛看着他。
僵持许久,陆潇年开口:
“好,我告诉你,但你也必须跟我说实话。
因为这事关你我性命,开不得玩笑。”
陆潇年妥协,将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
“梁广渠。”
祁岁桉听完后喃喃自语。
“应当是前一阵沟渠贪墨案有关。”
陆潇年自己拎过壶,倒水又仰头喝尽。
“好一个一箭三雕。”
祁岁桉黯下眉目,勾唇一笑。
陆潇年眸光转开,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显然是冲你我来的,大概是怕你我会联手。”
用梁广渠的死掩盖沟渠的贪污,再栽赃给祁岁桉,最重要的是他临死前喊的那句“贪官”
,用意再明显不过。
“那可真是杞人忧天了。”
祁岁桉笑意倏然消失。
“殿下话也别把话说那么满,以后之事谁能说清楚呢。
一月之前你也想不到这些铁链会栓在自己手腕上不是?所以现在殿下能回答了么?除了你,可还有人会配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