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莒蕙进屋打开布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感叹这些鸟真是财大气粗,动辄就是各种珍品仙草不要钱的送。
贼溜溜的眼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行动派的玄莒蕙立刻拿来一个罐子,自己偷拿了三份之二的仙草,把剩下来的一起丢进罐子里,倒入从元姒屋中抱来的酒,待酒过仙草,她又从自个的包裹里拿出一包粉剂,全数倒入罐中。
一切准备就绪,只要等到元姒回来,就会有一场大戏上演。
九重天。
昏睡了几日,元姒才悠悠转醒,才睁眼元姒便觉头痛欲裂,一手揉揉太阳穴,一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待脑子清明些,她才好好的扫视了一圈,现自己竟身在天权殿中。
心道自己何时回来九重天了?
脖子干哑得厉害,身子疲乏,并不想下床走动,便想略施法术将那边的茶水移送过来,却现法术失效了。
怎么回事?
元姒心中警铃大响,她又试了一遍,别说微弱,是一点都没有。
忽然瞧见自己手上多了一个手环,愈疑惑了。
什么时候戴上的?
元姒尝试着褪下手环,却现无论如何都褪不下。
打算先不管手环,解决口干之事为要。
下床步伐依然不稳,身边却连个能使唤的仙娥都没有。
这真的是天权殿吗?
还是自己还在做梦?
茫然。
元姒四处也找不到一件外衫,只好拿出玄檀澈的披风草草披在身上,准备外出一趟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到门口时,元姒现了一个更加糟糕的状况——她被困在结界里了。
谁敢困她?
眼前的情况实在出乎意料,乱糟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分外头疼,只能坐回床上,别无他法地等待。
直到九重天的夜幕降临,这偌大的宫殿依旧只有她一个蜷缩在此。
没了仙法,她无法点燃熄灭了的烛火,也找不到可以点燃烛火的东西。
黑暗严丝合缝地占据每一个角落,感觉自己是在被黑暗和空虚填满的空间里漂浮,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般孤独。
封存在年幼时伤痛的记忆扑面而来,疯狂地吞噬她,想要将她拖回深不可测的地狱。
小时候,她以为这个世界只存在两种颜色。
黑色。
黄色。
在她的记忆里,黑色是有边界的。
毫无声息的寂静,铺天盖地的黑色,不管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她摸索着冰冷坚硬的东西,在黑暗里一遍一遍的走来走去。
后来她才知道,那占据她童年大部分时间冰冷又坚硬的东西,是墙壁,将她与世隔绝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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