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改日再来瞧您”
,鸶沂一步三回头,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担忧。
上神似乎对那株白花很在意。
元姒关上了窗,耐心地等待着玄檀澈,甚至让玄莒蕙去通报了一声,直到天色染上黑墨,也没见他到半个影子。
玄莒蕙嘴上应承着元姒,却毫无动作。
她就喜欢看元姒吃瘪的样子。
“哈……到底想干什么!”
元姒忍无可忍,用力地掀倒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的茶杯连带着水一起摔得七零八落。
只见她又抡起一把椅子往自己的手环上砸,手环没受多少苦,倒是苦了手环旁边的嫩肉,被砸得鲜血直流。
“为什么砸不开!
为什么!”
元姒此时也是气得上了头,仙器岂又是如此容易就能砸坏的。
“你在干什么?”
,玄檀澈似乎刚刚走进来,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倚靠在殿门前。
元姒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望向他,眼神中赤裸裸的是愤怒,“我的花去哪了?”
玄檀澈轻笑,对元姒的怒气完全不以为然,“拔了”
元姒听后身体气得直抖,完全顾不上鲜血直流的手,“你说什么?”
“拔了”
,玄檀澈云淡风轻道,那本是他在人间年幼时种的花,他想拔就拔,还需要谁同意吗?
玄檀澈说这话时,元姒已闪身到玄檀澈跟前,那只流血的手用力的捏住了玄檀澈的下巴,她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你真有本事啊”
玄檀澈任意她用力的捏自己,疼也不做反抗,任由她的血沾染在自己脸上。
“我只问你一句……在人间时,我的徒弟笑儿……当真不是你?”
,元姒怀着最后的希望问他,此时心疼肝疼得紧,若是得到截然相反的答案,或许能立刻杀了他,或者杀了自己。
“在人间时从未见过你,亦不知你口中的笑儿是哪个野男人”
,玄檀澈直视她的眼睛,浅蓝色的眼眸平静得毫无波澜,全然不似撒谎。
玄檀澈一向擅长面不改色的撒谎。
好像只要他不承认,他就不是那个被抛弃的可怜虫一样。
对元姒,他没有什么愧疚的。
她一直都这样,虚伪的爱意,诚心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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