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博克的财产基本上就可以看做是我的财产了,对于已经落进口袋里的金钱,当然要谨慎照顾。
所以我早晨就收拾东西,带上羊皮纸与书写论文所需要的文献,坐在黑魔法商店那个藏在最里面的柜台处补着暑假作业。
早晨,白色的日光从店面的窗脚斜斜地投进来,照在屋内已经熄灭的壁炉上方。
我划着魔杖,壁炉里窜起小小的一簇火焰。
老博克擦擦额头上升起的汗,“派丽可?”
“抱歉,博克爷爷。”
我笑着给他施加一个降温咒。
这种由温暖咒延伸出来的小咒语成功为便利的生活添砖加瓦。
或许这就是巫师的好处吧,至少不用像麻瓜一样依赖着电力。
老博克的脸僵住了,肺部鼓胀着看起来像是一只正在发脾气的火鸡。
“派丽可,你知道我的意思。”
“博克爷爷!”
我的声音比他还大,“请原谅我,您可怜的侄孙女不过是想要享受一个美好而又温暖的假日。
请允许我把壁炉点起来。”
这个可怜老人的脸僵硬着,眼神却缓慢呆滞起来。
“没问题。”
他说,“你点着吧,注意看着壁炉里有没有人出来。
这边的壁炉是连着飞路网的,有人出来记得招呼一声。
我得出去看着点,最近魔法部查的风声紧,不少家族都会把东西压在我们这。”
说完,他就出去了,只剩下我继续与魔法史死磕。
说句实在话,我并不关心安妮·博林是否是巫师,也不关心那些被绑在火刑柱上玩弄火焰的巫师代表着什么。
那些已经过去的年代中,麻瓜迫害巫师的案例比比皆是,巫师残杀麻瓜同样不少。
至少光是博克家的这间店铺里,就有一条已经夺走数十麻瓜生命的蛋白石项链以及光荣之手。
我在家里的书籍中见过制作这种黑魔法物品的过程,据说它最早的记载是十六世纪的魔法书《小阿尔伯特》:取一只吊在公路边绞刑架上罪犯的左手,紧紧将其包起来放进陶制的坛子里,辅以各种药剂制作而成。
这种东西的制作听起来有点像魔药对吧,其实它就是炼金术的一种极为邪恶的分支,魔药也处在众多分支之中。
博克家虽然历史不长,但是传承下来的黑魔法渊源使得家中十二到十七世纪的魔法典籍异常丰富。
我甚至在阁楼上找到一幅破旧到几乎损毁的魔法画像。
画像上的女人自称蒙卡洛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