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着舌头,晕乎乎地倒在房间里干呕。
笼子里的蛇一直在锁眼后面默默看着我。
“你决定好了吗,派丽可?”
它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没有回答它,或者说,现在它已经不是我迫切想要的东西了。
壁炉里能够给予我安全感的火焰重新燃起,它们吞噬着所有丢进去的东西——日记本的纸张、魔法百合、曾经装有魔药的瓶子。
我拆开林吉家送过来的礼物,也一并丢进去了。
又一次细小的尖叫,火焰变成珍珠母色的光泽,螺旋而上的蒸汽里素馨花的味道终于使我忍不住吐出来。
像是翻开的墓穴,教堂里过度焚烧的乳香,还有孤儿院里的灰尘。
肮脏卑劣的气味像是鄙人极为粗陋的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瓦里西正在照顾我。
它将早晨的粥端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昨天派丽可小姐喝醉了,厉火差点燎着地毯。”
我看向书桌上的笼子,里面已经空了。
“蛇呢?”
我问它。
瓦里西茫然地看着我,随后又顺着我的视线露出惊恐的表情。
在它自责之前,我先于它做出回答,“大概是逃走了。”
假期就这样在大大小小的不如意之中过去了。
老博克嘟囔着将我送上火车,他还在为周围来来往往的麻瓜而不满。
“戒掉你该死的信仰,派丽可,”
他终于找到时间警告我,“我可不想听说博克家出了个信麻瓜神的后代。”
我垂着头没有搭理他。
林吉远远地喊着我的名字,林吉先生快步跑过来似乎是想拉着我们说什么。
老博克立马歇下心思赶紧催促我上火车。
在车厢里,我又看见帕塞里夫人——她的肩头停着一只哀鸽。
不过,她看起来却与宴会上那次相见又有所不同了。
这时,我看见她亲吻身边一位中年女士的额头——那大概是她的女儿,而后,她又大叫着林吉的名字,我的眼睛像是被针刺过一样感到难受。
这个车厢陆续走进一些沉思会的小家伙,莫尔索坐在我身边,小声打听起圣诞节的那场宴会。
一些人则是忧心于博克家遭遇的那场袭击。
“这并不是一件大事,”
我对那些人说,“人群之中总是会出现一两个蠢货,愚蠢与愚蠢之间是惺惺相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