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
“知道我的爸爸是个疯子吗?”
我将书本放在床头,“然后知道我也是个疯子吗?”
对方像是被针刺过一下,猛地瑟缩起来。
接着,又语重心长和我说,“派丽可,你年纪还小,或许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你错了,博克爷爷,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我觉得有些无趣,又把书摊开放在床上,“或许我们谈不到什么好姻亲了对吗?所以你要瞒住这一切,然后把我接回家。”
“我不想结婚。”
这场谈话最后不欢而散,老博克气冲冲地走了,并且放下狠话让我这周必须搬出病房。
“我不会再为你付一分钱。”
他警告我。
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我坐在床上思考,离开博克,我又会变成一个孤儿了。
我的朋友现在无法成为我的支撑,我也没有必要朝他们伸手。
莱丽莎已经死了,她的白房间也不再是她能够支配的。
圣歌尼亚呢?教堂的牧师会愿意收留我吗?
巫师界离我很远,我又离麻瓜很远。
第二天,波伊斯先生试探的提出收养我的请求,“我们可以去瑞士,派丽可,那里有全世界最好的疗养院。”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呢?他是个迟到十几年的人,甚至与我相处不过短短几周。
但是他说得对,我可以离开这里,出去走一走。
博克之于我不过是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现在神秘人蛰伏不出,我的价值在他眼中愈发小了。
如今竟然缓慢变成一个只剩下延续名号的商品。
可笑的是我一边厌恶神秘人,一边却又寄生于他的恐怖统治安身。
我不愿意成为老博克的傀儡,那么必然得做些什么。
翻倒巷里无数只眼睛告诉我,他必须得存在;而生活中无数只嘴巴又在说服我除掉他。
鉴于日益关注我的邓布利多,老博克的存在还是有些必要的。
我得让他完整健全地活着。
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使我于傍晚离开病房。
我回到家里,在老博克还没有回来的时候翻出压在箱子底下的麻瓜服饰——它们有些短了。
随后回到孤儿院,拿走现任院长说的,莱丽莎留给我的东西——一笔不算多的钱。
我利用它们剪短头发,住进国王十字站附近的一间廉家旅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