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我割开脖子的金羊说着,它像人一样走进门,把血抹在我的额头。
我的脸已经够脏了。
“我以为你会觉得它更像一个汁水充沛的果实。”
我说。
“看来你已经理解它了。”
它回答我,“那么你为什么要拒绝它呢?与我一样,不是最好的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不一样?”
我问金羊,“我已经获得了永生。”
“只有当你戴着它的时候。”
金羊毫不留情的指出,“你敢在此时摘下它吗?”
我摸摸头上的冠冕,没有回答,只是宣布:“它要来了。”
“看来,你是罪人。”
它说。
金羊指责我将那个东西引到此处,指责我利用它来杀掉这里的巫师,指责我像个藏在老虎背后的狐狸一样置身事外。
“不论手段如何,我早就是个罪人了。”
我说,“只是厌倦了,我只是一个‘人’,朋友。
我跟他们一样,有两只手,两只脚,长着人的脸,说着人的话。
我是一个‘人’。”
金羊与我一起看着巫师,看着那个小诺特,看着神秘人,看着里德尔......我们看着所有巫师。
“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杀掉,创造一个真空的空间。
空间就是我的新领土。
这就是人的掠夺。
每个人都是这样做的,只是除开杀戮还有诸多手段。
但是究其根本,我们都在互相侵害其他人的权力。”
“但是,这样一个一个解决效率太低了。”
我说,“除了神秘人——等神秘人一死,第一个对我动手的就是里德尔,然后还有个邓布利多等着我。
除了他们,那些墙头草——他们都等着剥掉我的皮,把骨头抽出来称称。”
“人总是不畏惧人的。
所以,我需要一个‘奇迹’。”
即使那是人造的、借由疯子的嘴巴宣扬出去的。
都没有关系,恐惧与时间会让它无比真实。
“我早就说过,”
我低声说着,对象却不是金羊,我只是在对自己说:“我要做巫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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