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去。
片刻拎着一株折返,我钦佩地将他看着:“殿下还知道这个。”
宁怀珺轻描淡写地一勾唇角:“宁衾几日前给孤一本医书,孤闲下来翻了翻,除了折角的那几页,正巧看到了这个。”
我捣药的手顿住了。
宁怀珺示意我继续。
肃然解开他的上衣,我目不斜视地将伤口清理一番,再目不斜视地敷药,最后用白帕仔细自他腋下绕过,妥帖地将伤口包扎好。
下巴微微一痛。
我呆了一呆,一个不留神他的唇就滑到了嘴角,含住我的一阵细细柔柔的舔。
与此同时,我叫他的手臂拽着一个挪腾,不知怎的就挪腾得到他身上,与他脸贴着脸。
他随即伸了舌头进来,一双手轻易探入我身上半湿的衣衫,拿捏着力道或重或轻地一路抚动。
我哆嗦着去推他。
他手劲忒大。
眼见伤处又渗出血迹,我不敢太用力,只颤得愈发厉害。
正无望着,宁怀珺却突然停了,看住我的眼神一阵莫测,“你果然不曾……”
一句话没头没尾,神色却温柔起来。
我一把推开他,拢着衣衫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丈远。
宁怀珺皱眉道:“慕容衿,孤渴了。”
我冷笑一声:“殿下伤的是肩,不是腿脚,自走去江边喝就是。”
宁怀珺凝目看我:“若孤只伤的是肩,你以为你跑得开去?”
我一愣,走过去道:“你,你伤了几处怎的也不说?”
我蹲下去探他的腿,却不想中了他的计,又叫他扯进怀里。
“一会就好。”
他的声音颇疲惫,低在我耳边道:“那匹马追你的马车追了一夜,又是跳崖又是渡江,它都累得站不起来了,你也容我再待一会罢。”
一匹踏云乌骓倒在江边,气息奄奄。
我默默无言地歪在他肩头,脑中一个清明,突然想起来问:“我刚才就要问的,你怎么在这里的?昨夜却是你追着刺客的?不是我爹?”
宁怀珺手缓缓抚着我的头发,说昨晚我出了酒肆,他随即也追了出去,瞧着一辆马车过,我就不见了。
不知道刺客如何有令牌出了城门,乌骓紧追不舍,他的一干众护卫亦追在后头。
再就是刺客跳车,载我的马车四分五裂地冲出悬崖,将我甩出车外。
他就这么骑乌骓跳下来,接住套我的那一只布袋。
坠到几处缓坡乌骓只一踏就稳稳地又奔出去,这般缓着力下得悬崖,跳入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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