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邯郸城内饿殍遍地,一片死寂。
一个衣着褴褛,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经过郡守府,见到门外挂着的两盏灯笼,昏暗阴冷,两侧的守卫兵士也是面黄肌瘦,毫无生气,忍不住摇摇头,脚步蹒跚的离去,留下绝望的叹息。
郡守府正厅很大,气势恢宏,却只燃着几盏昏暗的灯火,寒风袭来,又熄灭了两盏,空旷的正厅更加昏暗,只能隐约听到深沉的呼吸声。
昏暗的深处传来声音,正中木椅上坐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眼皮微抬,毫无生气的说道:“张将军,邯郸已经断粮月余,城中能吃的早已吃尽,如今又要入冬,百姓缺粮少衣,你说的援兵又在何处啊,依我看来,不如”
那人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男子突然起身,气势汹汹的斥责道:“陈馀,无论如何,也不是你投降王离的理由,要降你降,我张耳决意不降,誓与邯郸共存亡。”
话音已落,陈馀惧怕张耳,昏暗的大厅只剩粗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陈馀还是不想等死,壮起胆子再次开口:“张将军,我知道你英雄盖世,不惧那王离三十万大军,但也要为邯郸百姓和兵士们想想啊,即便他们也如你一般,但没有粮食,王离大军若是攻城,邯郸又如何能守啊。”
陈馀说的不无道理,张耳也无法反驳,邯郸城中已经无粮,即便是他们二人,也有五日水米未进,兵士百姓的情况肯定更糟,但与王离死战的决心并未减弱半分。
见张耳并未斥责,陈馀决意继续劝说:“张将军,我们也并非真是投降王离,可以先假意投降,此时王离大军在巨鹿与项云对峙,围困邯郸的只是偏军,数量不多,即便进入城内,若是谋划周详,也可以一举歼灭,到时候再与项云一同夹击王离。”
听到陈馀的劝说,张耳怒极狂笑:“陈馀啊陈馀,我张耳与你一同起事已有三年,到今日才知道你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背叛赵王,投降王离,是为不忠,为求生路,假意投降,是为不义,我张耳今日与你陈馀割席。”
说完,张耳转身离去,陈馀想起身阻拦,可惜五日未进水米,双腿瘫软,无力起身。
张耳还未踏出大门,见到一个哨兵急切的冲了进来,也未行礼,立刻禀告:“二位大人,城东二十里外现一队人马,有马车过百,竖着乾军旗号,不知是不是援兵到了。”
听到消息的张耳,绝望的双眼突然闪起精光:“一定是援兵,过百马车,一定是怀王派来邯郸送粮的军队,立刻随我出城迎接。”
陈馀听到粮食来了,也有了精神,快步走到张耳身旁:“张将军,我也是饿了太多日,精神出现恍惚,才说出了那些话,还请将军不要在意啊。”
听到大喜训,张耳也无心与陈馀计较,点点头,事情就算过去。
突然又闯入了一个急匆匆的探子,张耳忙问:“是不是援兵已经到了,怎么这么快,刚才还有二十里。”
探子立刻摇头:“禀告大人,不是援兵已至,是王离的军队,大约有五千人,从城南杀往城东,怕是要去劫杀援兵。”
张耳大惊:“援兵是来运送粮草的,根本不是王离偏军的对手,若是粮草丢失,邯郸城就真的没救了。”
陈馀立刻下令:“传令下去,集结三千骑兵,立即跟随我出城援救乾军。”
张耳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馀:“陈将军,刚才你还说五日未进水米,腿脚瘫软,这带兵杀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你好好休养。”
听张耳这么说,陈馀脸上阴晴不定,面红耳赤的转身回到昏暗的木椅上坐下。
三千骑兵已经集结完毕,在东门等候,张耳骑上战马,拿起长枪前往,快到东门的时候,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回头张望,一个文士骑马赶来,张耳收起长枪,立刻行礼:“军师,你怎么来了。”
文士策马赶到张耳身前,点头回礼:“张耳将军怎么反问在下,刚才你和陈馀将军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又可曾在意过旁人。”
军师这话说的明显是心中有气,张耳却是不服:“李左车,我敬你是军师,但你又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为这点小事阻拦于我,若是援助的粮食丢失,邯郸城必将万劫不复。”
见到张耳转身要走,李左车正色道:“那你和陈馀剑拔弩张,即使这次邯郸得救,若是让王离知道,利用你二人不和,邯郸又会如何。”
听到李左车这样说,张耳立刻停下马匹,冷汗直流,颤抖着询问:“确是张耳鲁莽了,还请先生教我,该当如何。”
李左车轻抚胡须:“事已至此,你莫要再与陈馀再生嫌隙就好,还好你刚才没有说出他真正的想法,不然怕是邯郸城要内乱了。”
张耳是个耿直的人,最是见不得那些弯弯绕绕,此刻早已忘记正事,义正言辞的说道:“军师你这样说反倒是我错了?那陈馀又为何想亲自领兵,无非是想若是能救下粮草,对于邯郸来说那是再造之功,若是不行,带着兵士投降王离,怕也不失去高位,此等小人,我羞与之为伍。”
李左车也不劝阻:“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等着邯郸城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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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转身要走,将怒气遮掩视线的张耳拉了回来,立刻下马,拦住了他,羞愧的说道:“军师大人海涵,我就是个粗人,说话未经细想,我只为邯郸百姓,不与陈馀争长短。”
听张耳这样说,李左车的气也消了大半,驻足说道:“罢了,我会去看着陈馀,若是救不下援军,我也不会让他离开邯郸城。
援救的时候你要记得,若是王离偏军包围援兵,你就直击他们将旗,主将若失,敌军必然自乱,若敌军攻击援兵一处,那就利用骑兵的迅捷,以雷霆之势,冲击敌军中央,截断敌军,与援军一起吃掉敌军前军,剩余敌军自然逃窜,但是穷寇莫追,救援粮草才是紧要。”
张耳已经牢牢记下,再次行礼,转身去了东门,带领骑兵出城。
等到城门关闭,李左车才转身离去,自言叹息:“此二人若是通力合作,邯郸必将牢不可破,只可惜第二人都存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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