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也是彻底的服了,又不是不让他放,他干嘛要这样逞能呢?说白了就是装样子,可是又给谁看呢?反正我是看见当做没看见,他的形象早已在我心中定格了,我才不会在乎此时的他又是怎样的,反而令我有点厌恶。
死要面子的他就一直那样抬着,坚持到我要准备走的那一刻。
他兴奋又吃力的说了一句。
“终于可以走了。”
等不及的已经走在了我前面,可从六楼才下到五楼时又被堵了起来,主要是有位同学的书在五楼楼梯拐角处全倒了出来,挡住了去路,有几个同学帮忙捡书。
他想直接走下去,可我急忙说:“你没看见人家在捡书吗?等他们捡好后再走。”
他一脸不情愿的说:“又不是我让这些书倒出来的,再说我走我的路,他们捡他们的书,我们互不相干,等着干嘛?”
他这话一出,捡书的几位同学立马让出一条小路,并将那条小路上的书乱糟糟的随意捡起。
狄龙准备要走,我立马走到他前方,把书箱抢了过来,放在地上。
对一旁的同学说:“你们继续捡你们的书。”
然后很不满的盯着狄龙说:“你还是这个样子,自私、狂妄、自傲。”
他看了看我低下头没说话,但却能看出他很生气,几秒钟后转身向五楼走去。
一旁的同学傻眼的看着我,然后吞吞吐吐的说:“梓颖领,都怪我们,害得你们吵架。”
我觉得很好笑又很无奈的说:“跟你们没关系,他就那个样子,一会儿就好了,你们没必要觉得是你们的错。”
然后顺手捡起地上最后一本书递给他们。
“梓颖领,我帮你抬吧。”
一位男同学见狄龙没回来,我又有意的要抬箱子,很绅士的对我说。
可我看了看,他身后的东西也不少。
“我的书不多,你看你的书那么多,你要抬我这箱,我可抬不动你那两箱。”
开玩笑的回答着他。
他转过身看看自己的箱子,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是哦,但是,领”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依然坚定的回拒了他。
“真的不用,我自己真的可以。”
说完后用力的将箱子抬起,虽然很重,让我感到有些吃力。
但我依然能承受这重力,或许在这一年里抬书抬多了,力气也变大了,抬着书跟着其他同学就下楼去了。
我也想证明狄龙所说的那句话是错的:女人离开男人就不能生活。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女人离开了男人,更加独立自强。
那个男生见此情况,也转过身去抬起自己的书。
在三楼楼梯口处休息了一下,然后我一口气将箱子抬到了一楼,这下终于轻松些了,因为箱子底下有轮子,就可以用脚推着走。
我一个人在路上慢慢的前行着,我看见了狄龙的车停在路边,但我并没有停下来等他,更不想坐他的车。
回家的路上,我见到许多同学,但与我同路的却寥寥无几。
他们都是被父母接送的,而我却孤身一人,带着满腹的疑惑,漫不经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拖着疲惫又饥饿的身体,仿佛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大地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我的内心不时地涌起一阵阵难过,这种难过并非源于身体的疲惫,而是源于内心的孤独和迷茫。
我望着那些被父母簇拥着走远的同学,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我却只能独自带着一颗充满疑问的心,继续前行。
心中充满了好多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虽然知道好多为什么的原因,还是会有好多为什么不断出现?我都怀疑《十万个为什么》的起源是不是来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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