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
“不然真的很难一样。”
说完,钟弥没再多分她一个眼神,转身离开露台。
坐上车,本来是准备回家的,偏偏沈弗峥打来电话,她又跟出租车司机改了地址。
回京舞。
“你怎么会去我们学校?”
那边回:“办点公事。”
对于沈弗峥的公事,钟弥从不过问,也一向兴趣缺缺,只“哦”
一声问:“那你现在办好没有?”
“嗯,刚刚跟着你们校领导去了一趟礼堂,还有学生在排练,你怎么走了?”
“我去得早,排完自己的部分就走了,跟……”
有了刚刚和何曼琪那一出,室友或是朋友,钟弥都很难说出口,模棱两可道,“去点了杯喝的,等会儿就回校了。”
沈弗峥说等她过来,随便逛逛,然后去吃晚饭。
钟弥答应,出租车停在南门,合上车门那一瞬,她对沈弗峥今天忽然来她们学校办公产生了一个不算好的猜测。
她望进京舞校园,脚步也随之走入。
说实话,她们学校春天没什么好景色可欣赏的,真说值得一逛,还得是秋天,枫叶红,桂花香,韵心亭的荷叶败了,冒出几对野鸳鸯。
水里有,岸上也有。
白天看水里的,夜里看岸上的,偶尔玩脱尺度会被人拍照投稿,校保卫处也一再发公告强调,环境优美的韵心亭是给大家学习的地方,禁止做其他事。
上周她生日,沈弗峥说有一份礼物要等到五月才能送给她,当时她俗气了,心想可能是什么定制珠宝工期没赶上,也表示理解。
此刻她很担心,见面就问沈弗峥:“你不是要在我们学校送什么东西给我吧?我不喜欢。”
钟弥浑身都是抗拒,对于这种名垂竹帛毫无兴趣。
沈弗峥说:“没有,没什么东西送给你,给你们学校捐了一点钱。”
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钟弥又想到自己在他面前随口抱怨过学校的礼堂说要新建,四年光打雷不下雨,没动静。
“捐礼堂?”
沈弗峥颔首,应了一声。
钟弥轻啧,细想遗憾:“我也用不上,我都要毕业了。”
他真偏头,作势往回走:“那我去要回来。”
钟弥措手不及,连忙将他手臂一把拉住,唉唉喊着:“不是,不是,捐也可以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她笑得停不住,拿眼扫着他,“是真捐款了吗?”
沈弗峥一本正经:“假的要上新闻。”
钟弥觉得这人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也不是性情大变那种,具体说不上来。
“你以前不这样。”
从礼堂往图书馆方向走,周遭环境钟弥待了四年司空见惯,只有沈弗峥会时不时多看一眼:“不哪样?”
“就以前……不是这样让人开心。”
这话听了,让沈弗峥既笑又困惑,不明白先前自己在她那里留的都是什么印象。
“弥弥,虽然人年纪大了要承担的社会责任可能会相应增多,但我不负责让小姑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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