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再忍一忍就好了,我马上就消好毒了。”
林诗诗一直在轻轻的跟他说话。
陆昶深深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没再动静,似乎又睡了。
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和额前的汗珠,在无声的告知,他在强忍着。
……
陆昶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伤口经过一晚上,已经不疼了。
“谢谢你帮我处理伤口。”
他醒过来,看见林诗诗坐在屋里绣荷包,对她道。
“我只是稍微处理了一下,你还是去看看大夫比较好。”
“不用,我感觉好多了。
想来,你处理得很到位。
你怎么会这些?”
他以前的伤口,要么自己处理,要么安庆处理,都是随便弄一下。
严重了,才会去找大夫。
但这一次的伤,显然不方便惊动外人。
“我……以前,跟着我母亲学的。
我母亲常年跟着父亲在外面,有时没有趁手的大夫,自己就得会一点。”
陆昶看向她的目光,似有星辰闪烁。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看到他这一身伤,没有害怕嫌弃,还能一点点的处理下来,这着实让人意外。
“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他嘱咐道。
“我知道。
我谁都不会说的。
你以后再去海上,可以跟我说一声,我父母还有一些故旧,说不定能帮些忙。”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海上?”
陆昶目光炯炯。
“安庆告诉我的。”
林诗诗想都没想,道。
“……”
安庆在隔壁打了个喷嚏,这天越来越冷了。
“这些事,事关机密,还请不要对外说起。”
陆昶斟酌着道。
“我知道。
你我夫妻一体,我不会害你。”